云雅跟着顾其声到了一个凉亭，这里四下没有什么人，便问道：“先生，有什么看法？”

    她暗暗有了一个想法，但还想听听顾其声的意见。

    顾其声双手环胸，露出一抹若有所思，道：“刚才我闻到了他们身上有一股味道。”

    云雅一愣，不由道：“他们昨夜值勤，现在肯定没有来得及洗漱。”

    顾其声笑着摇摇头，道：“他们的身上有一种药草的味道。很淡，不过逃不过我的鼻子。”

    云雅闻言，心里一动。顾其声是名医，医术高明，他特意说闻到一股草药的味道，肯定不寻常。

    “先生，你闻到的这个是什么草药？”她不等顾其声说，先问了一句。

    “水月草。”顾其声缓缓吐出三个字，看云雅一脸困惑，又道，“这草药不是毒药，但有一个强烈的特性，就是会让人瞌睡，这种瞌睡并不是我们认为是那种瞌睡，是他自己觉得自己没睡，实际他的大脑已经进了睡梦状态。但是这药的效果不久，大概从发作到结束也就一个时辰的时间。”

    还有这种奇药？云雅一时咋舌，道：“也就是说，昨夜的某个时候，这几个家丁身上这种药已经发作，他们却根本不知道。”

    “对，也就是说，昨夜他们药力发作后，看到的，听到的，都是不真实的。”顾其声目光炯炯望着云雅。

    事前似乎越来越明朗了，就差一点点。

    云雅忽然道：“先生，这药一般如何下才会有效果，或者我应该说，这几个家丁是图和被下药的，先生可看出来了？”

    她一面问一面思考，顾其声可以问闻到，那很大程度药下到了家丁衣衫等上面，或者香囊之类。

    没有让她再继续猜测，顾其声直接回道：“是他们的衣衫上。这药应该是液体。”

    “那我们应该去问问他们，看看有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