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双帝会,仁道霸道之争,请漠北王执行家法!(3 / 5)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冯孝磕个头。

而在锦衣卫诏狱里。

宋汤正在审问尚达的儿子尚云。

尚云苦笑:“那是先父的事情,学生哪里知道啊!”

“给你家里写信,交出来一百万两来,此事就此结束。”孙弘阴恻恻道。

尚云目瞪口呆:“一百万两?你就算把我家拆了,也拆不出这么多钱啊!”

“真能拆?”

孙弘可不管那些,反正有锦衣卫撑腰,有什么可怕的?

尚云懵了:“您、您也是锦衣卫?”

“本官是太仆寺寺卿!”

“太仆寺也充当厂卫爪牙了?”尚云怒不可遏。

在读书人心里,厂卫是天下最坏的人。

导致民不聊生、哀鸿遍野,就是因为皇帝重用厂卫!

只要皇帝放弃厂卫,垂拱而治,便如上古圣君一般,天下自然太平了,百姓自然就丰衣足食了。

啪!

宋汤一鞭子教尚云做人:“瞧不起锦衣卫?”

尚云吓得摇头:“不、不敢!”

啪!

宋汤又一鞭子:“拿钱!”

“你们是强盗吗?为什么非要针对我家?”尚云哭嚎。

“你爹在太仆寺没少贪污,如今证据确凿!”

“如果不将亏空补全。”

“本官就要掘了你的爹陵墓!”

“再把你全家统统打入诏狱,按照大诰办事!”

“剥皮揎草,谁也跑不了!”

宋汤丢了鞭子,坐在椅子上:“所以,本官是给你机会,别给脸不要脸!”

“贪、贪污?”

尚云如遭雷击:“我爹是清官,没有贪墨的!”

“不见棺材不落泪!”

宋汤直接走出审讯室,声音却能传出来:“派人把他爹的陵墓都掘了,把陪葬品拿出来卖了,再去尚家抄家……”

“大人,我愿意写信,让家人凑钱,求求大人,不要掘先父陵墓,不要啊!”

尚云疾呼。

而在门口的孙弘目瞪口呆,他刚才还问宋汤,这招能好使吗?

结果尚云就招了。

宋汤进来,尚云立刻说:“一百万两我家真没有啊,但能凑出五十万两,五十万两!”

“你家这么多钱?哪来的!”

宋汤只是诈他罢了。

不想尚云傻啊,自己供述家里有五十万两。

尚云傻乎乎道:“祖业啊,为了保住先父陵寝,只能变卖掉祖业啊!”

啪!

宋汤鞭子使劲落下:“还不从实招来?是不是你爹尚达贪的?究竟贪了多少?”

“啊啊啊!”

尚云被抽了十几鞭子,本来没受啥罪,答应给钱了,反而给打个半死。

他奄奄一息:“我爹真的没贪啊……”

啪啪啪啪!

鞭子如雨点落下,细皮嫩肉的他,立刻布满伤痕。

人昏了两次。

宋汤打累了,换个番子来打。

他是痛昏过去了,又被痛醒了。

痛哭流涕道:“贪了,都是贪的!要多少钱都给!求求了,别打了……”

现在让他说自己是女扮男装,他都能说。

“让他签字画押!”宋汤洋洋得意。

孙弘暗自发抖。

这个宋汤,做事不按套路出牌,又极为阴狠,怕是要闹起轩然大波。

果然。

尚云被屈打成招的消息,不胫而走。

国子监监生群情激奋,想去西华门哭门去,求皇帝做主。

而在宫中。

朱祁镇入宫的消息,刚送到朱祁钰的手上:“把诸王宣进来吧。”

诸王都被冻傻了。

一个个瑟瑟发抖。

“陛下,微臣知错,知错了!”周王匍匐在地。

朱祁钰指了指火炉,端过去让诸王暖和暖和身子。

“谢陛下恩典。”

朱祁钰却笑了起来:“先都暖和暖和,还有一位贵客没到呢。”

诸王愣神,还有贵客?

难道是南宫那位?

果然。

殿门被打开,帘子挑开,一只眼没有眼睫毛的朱祁镇走进大殿。

看见熟悉的弟弟。

心里叹息,脸上露出几抹落寞,越过诸王,跪下行礼:“臣漠北王参见陛下!”

“怎么不向朕问安呢?”

朱祁镇脸色微变:“微臣朱祁镇恭问圣安!”

朱祁钰嘴角翘起:“朕安,起来吧。”

朱祁镇站起来。

诸王却没人站起来,因为皇帝没让他们起来。

“给漠北王赐座。”

朱祁钰看向诸王:“没准备家宴,诸王不会生朕的气吧?”

“臣等不敢。”

“漠北王,诸王撺掇起来,对抗朕新设的专利局,你怎么看?”朱祁钰看向朱祁镇。

“臣蜗居府中,早已不知政事,不敢置喙。”朱祁镇站起来回禀。

他不愿意说话就跪下。

毕竟他没有跪下的习惯。

朱祁钰也没揪住这点不放,眼神玩味:“朕让你说,你就说。”

“回陛下。”

朱祁镇咀嚼道:“微臣不知专利局所谓何物,但知道亲亲相隐,既然是亲戚,能网开一面便网开一面吧。”

“好一句亲亲相隐啊。”

朱祁钰看向诸王:“倘若朕没有登基,仍旧是漠北王做皇帝,你们是不是会更幸福呢?”

噗通!

朱祁镇吓尿了,直接跪在地上:“微臣没有觊觎皇位之心,请陛下明鉴!”

诸王也吓惨了。

但说真的,还是漠北王好,起码对亲戚好。

养心殿内,落针可闻。

“接着说呀。”朱祁钰打破沉寂。

“微臣不敢置喙,微臣有罪!”朱祁镇惊慌失措之下,竟给皇帝磕头。

这一幕,惊呆了诸王。

一直以来,朱祁镇一直都有皇者风范的,所以诸王暗自揣测,双帝之争,不会告一段落。

但高傲的朱祁镇,却对着弟弟朱祁钰磕头。

是臣服?

还是说明朱祁镇成熟了呢?

“漠北王,起来。”

朱祁钰轻笑:“都说了,是话家常,何必这般恐惧呢?”

“不必行大礼,你是哥哥,总给朕磕头,父皇该生气了。”

提及先帝,在告诉他什么呢?

朱祁镇冷汗涔涔。

又磕了个头,才爬起来。

爬起来时,双腿一软,又倒在地上,幸好冯孝把他扶起来,坐在锦墩上。

“继续说。”朱祁钰不打算放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