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王越南下,星夜破城!银行的诞生(3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他说得手舞足蹈。

中枢严厉下令,克扣工钱者诛九族,上级包庇不查,本人诛杀,全家流放。

每一地开工,都有太监宣扬,这是圣天子赐的工钱,让百姓感激圣天子。

因为中枢把责任追责到每一个督抚头上,所以李贤也是要月月详查的,一旦发现,立刻处理。

对此,李贤还是有信心的。

当然了,那些管事的想贪污,地方多的是,比如材料损耗、材料用度、利用工人干私活等等。

相反,工钱是贪墨项目最低,犯罪成本最高的一项。

中枢对其他的,睁一眼闭一眼,唯独对工钱一项,严加重视。

务必保证,每一个铜板,发到百姓头上。

“今年我们的钱,发的都是票,我们去银行支取钱财就行,刚刚我也取出自己了的钱。”

那青年掏出银子显摆。

老汉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财不露富,这点道理都不懂吗?”

李贤轻笑:“老先生,你家分到了什么农具呀?”

“一个锄头。”

中枢用废铁打造大批农具,发到民间。

但因为近两年发的太急,兵仗局缺铁,只能几家共用一套农具。

“圣天子可真是明君呀!”

老农呲着黄牙说:“今年发了锄头,听说明年还会发,过几年我家就能有一整套农具了。”

“不止发放农具,辽宁十年免税,今年可曾有公人去你家里索税?”李贤问。

“年中的时候倒是有,但听说了李督抚杀了好多个粮长,才止住了这个风头。”

“我家没交,可省下了好些粮食呢。”

“圣天子的圣旨我们都看到哩。”

“圣天子是为我们百姓做主的明君!”

去年,辽宁被鞑靼兵蹂躏,百姓死者不计其数。

今年年初,中枢下旨,辽宁十年免税,并每家发放农具。

并救助战争后的遗孤,全部运去京师,内帑拨款来管。

李贤微微颔首。

他对下面的行政态度还算满意。

又聊了一会,他派人将老农一家送回家中。

他返回府邸。

“只要击垮兀良哈、女真,辽宁距离大治就不远了。”

这一切都是李贤之功。

辽宁之地,多沼泽、森林,所以他要平整土地,砍伐森林,修缮道路。

还要开垦荒地,把荒地变成良田。

需要大量的时间。

天色将晚,一身疲惫的徐珵进了府邸。

徐珵借住在李贤家中。

以前,两个人曾秉烛夜谈谈论诗篇、政局。

如今若再同榻而睡,反而觉得别扭。

一切都变了呀。

“玄玉,玉米能不能在辽河套上种植呀?”

徐珵当了太监,反而心静了。

皇帝命他培育玉米三宝,他则勤勤恳恳,如今玉米试验田,多达一百亩地。

“肯定能呀,亩产多少没法保证。”

佣人送来茶水,伺候徐珵洗漱,然后徐珵坐在椅子上,侍女扇扇子,他则喝着茶水,和李贤说:“现在缺的就是种子。”

“今年的全部果实,当做种子,可否够种满辽南?”

“不够!”

徐珵招呼侍女给他松松筋骨:“陛下派遣使团去暹罗,希望能从暹罗买回来更多种子吧。”

皇帝在沈阳,建造了大明第一家农学宫,徐珵担任祭酒,并派来几个新科进士,在学宫里学习。

徐珵不止要自己栽培,还要给人讲课。

以前当大臣的时候,他做梦都想传道受业解惑,当人师,结果苦于没有机会。

结果变成了太监,反而得到了皇帝重用。

连他儿子徐世良,都被皇帝纳入军机处,担任要职,如今被外放到治水司里担任官员。

唯一让徐珵心理平衡的是,皇帝把郑和送入武庙,等于说他徐珵,也有机会入文武庙。

只要他培植、推广玉米三宝有功,其功足够入庙。

郭守敬也入庙了,他徐珵差在何处?

他和李贤交谈一会,便觉得疲累,便去睡了。

李贤看着徐珵的背影,幽幽一叹,那个擅长争权夺利的徐珵,又活了!

而在义州。

八月的天气愈发闷热,王越决定整兵南进。

原因有三,其一,朝鲜安州以北百姓基本被移走了,剩下的多是死硬派,没必要管他们。

其二,他手中的鞑靼兵,已经懂了旗语,能说简单汉话了,关键鞑靼兵出手阔绰,已经没钱花了,他们数次请命打仗,王越快要压不住了。

其三,毛忠传来信报,建州三卫,老巢被犁平了,没有人了。

毛忠会从西面进军朝鲜。

所以到了王越出击的时候。

王越从辽宁,运来三个月粮草。

并从义州出发,快速穿插,进入定州。

定州百姓对明军路过,不闻不问。

不止朝鲜百姓不管,连在定州城内作乐的女真兵,也当做没看见。

王越有些无语。

女真兵知道骑兵不能攻城,所以关闭城门,继续作乐。

女真是渔猎民族,不是骑射民族。

所以女真兵,不是天生骑兵!

他们是步军!

王越穿插过定州、秦川,驻扎在安州。

安州距离平壤颇近,距离义州也不远,但中间隔着几座城池,王越属于孤军深入,没有后路。

安州也是如此,女真关闭城池,对城外的明军,不闻不问。

女真兵把朝鲜人驱逐出城,他们占据城池,并缓慢吸收朝人并入女真。

被吸收的朝人,全都剃发易服,把头发剃秃,扎个狗尾巴。

驻扎在安州的是凡察。

凡察是猛哥帖木儿的儿子。

猛哥帖木儿还有一个名字,叫爱新觉罗·孟特穆,被尊称为清肇祖。

而李满住,则是凡察的岳父。

凡察是个有野心的人,他不满足于当李满住的走狗,他偷偷扩张势力,但因为他手上的女真人只有几千人,所以缓慢吸收朝人并入女真。

如今,他手里兵力达到七千人。

偶尔劫掠附近城池,打造军械,野心喷发。

所以,王越抵达安州,他关闭城门,并在城墙上观察王越的一举一动,担心王越停在安州不走。

他派出使臣,拿出自己明朝皇帝钦封的指挥佥事的官方身份,并献上金银财宝,贿赂王越。

王越觉得这个凡察有意思。

正统七年,凡察就和董山因为争印,闹得不可开交,后来朝廷从建州左卫中,拆分出右卫。董山掌左卫,凡察掌右卫。

可董山和凡察,都是反骨仔。

凡察暗戳戳的扩充实力,招募朝鲜勇士。

董山做得更狠,他在朝鲜西部,肆无忌惮,逼着百姓剃发易服,并强征勇士并入女真,手上兵力已经多达万人。

王越收下财货,并写了一封信给凡察。

告诉他们,他只是为朝廷办事,朝廷想救助朝鲜之民,并诛杀匪首李满住,并无剿灭女真之意。

双方达成默契。

王越在城外,建立收容所,把朝鲜百姓往北运。

城内则继续扩充实力,双方心照不宣。

鞑靼降将郑古塔走进军帐:“总兵大人,军中十分不满,不满您不打仗,却管什么百姓。”

鞑靼人说话直来直去。

郑古塔授封乐安伯,汉话已经说得十分流利了,他已经以明人自居了。

此次中枢特意调他来,掌控鞑靼军。

王越不以为忤,笑道:“乐安伯可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啊?”郑古塔不太懂成语,也看不懂那么深奥的古籍。

“咱们挥师南进,却一城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