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治贪、肃清和改革,续命盛世三十年(2 / 4)

作品:《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诏狱。”

彭谊慢慢闭上眼睛:“玉山,若我说,我只知道却从未参与过,你会信吗?”

“景宜,你第二次骗我了。”

朱见漭道:“你觉得孤会信吗?”

“贺治涉黑之事,老臣确实知道一二,老臣任大理总督那两年,也派人暗查过,可什么都查不到。”

“废话!”

朱见漭打断他的话,十分不满:“坏蛋就在你身边,你能查到个屁啊!倘若你还是孤当年认识的那个彭景宜,就会直接抓住他,拼着性命不要,你也会公之于众的!”

“可你没有,你怀疑贺治涉黑,却没有深查,而是派几个人下去随便调查一下,潦草交代上面而已!”

“景宜,你变了!”

“曾经那个刚正不阿的彭景宜消失了!”

“你变成了黑恶势力的保护伞,变成了一个泥塑左都御史,你变成了一个不敢说真话的官场油子官场混子!你变成了曾经你最讨厌的人!”

“彭景宜!”

“孤错看你了。”

彭谊目光呆滞不动,慢慢低下头:“老臣确实变了,年纪大了,做事畏首畏尾,所以被他们钻了空子。”

“但是,老臣没变成曾经讨厌的样子。”

“老臣做左都御史,去河南视察,还是将河南的所有情况,都向中枢禀报了,就算是贺治的事,老臣也只是略知,并不知道详情,并且从来没有因为私情而重用他提拔他。”

“就算是提拔,也是因为他的政绩,管京察的考功郎中,他是可以作证的呀。”

“他的政绩优秀,又是老臣的得意门生,会得到一些照拂,但不多的……”

朱见漭打断他:“废话,他是大理土皇帝,什么政绩做不出来?你让他来做顺天府府尹,孤看看他怎么做出政绩来?”

“殿下,做官也要靠天时地利人和,贺治能凭一己之力,在大理闯下一番事业,足见其能力,倘若贺治不涉黑,必然官路坦荡。”

彭谊还在辩解:“殿下,中枢任官,全看政绩,只要政绩考核通过,就能做官,这是吏治啊。”

“老臣纵然有失察之嫌,但从未作恶过。”

“并不曾包庇过贺治……”

见彭谊还在狡辩,避重就轻,不肯认错。

朱见漭语气一寒,也没必要顾及什么情谊了:“好,贺治的事,可以算作你失察。”

“这次呢?孤让你视察河南,你查出什么了?”

“军械走私,金额50亿以上,如此大的案子,你应该继续查呀?为何忽然回京,难道就不怕此案犯罪嫌疑人逃亡吗?”

“景宜,你为什么不查呢?”

朱见漭慢慢站起来:“因为你收到消息了,贺治被抓,所以你慌了,你要回京跟孤解释。”

“景宜,你是都御史啊!”

“执掌都察院啊!”

“你的职责,是巡视地方,将地方的事情禀报上来,遇到大案要案,你要坐镇地方,查明真相的,而不是为一己私利,而擅自回中枢!”

“如果天下官员都像你这样,那还治什么国?大明还能在吗?”

朱见漭冷冷道:“景宜,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有作恶,甚至说,你知道但了解不深,这些你自己信吗?嗯?”

“贺治当大理的土皇帝,他为了什么?”

“就为了管几千万百姓,就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吗?”

“哼,他控制大理,偷偷种植乌香草,给上面的人提供!他控制大理,控制省内的女人,给这些女人洗脑,用这些女人控制上面的官员!”

“这些你都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贺治的头上,究竟有多少张大网?这些大网罩着他,保护着他!”

“放纵他胡作非为!放纵他戕害百姓!放纵他毁灭大明!”

“好,孤相信你不知道。”

“但是,放纵作恶的人,要比作恶的更可恨!”

“而你彭谊,就是那个放纵作恶的人!”

“孤看在相交一场的份上,让你说辩解的话,可你却含糊其辞,避重就轻,不问苍生问鬼神。”

“彭谊,你扪心自问,那些被贺治害死的人,在天之灵会不会恨你?”

“那些被贺治控制的女人,她们恨不恨你?”

“那些被乌香害得家破人亡的人,恨不恨你?”

“彭谊!”

“你不再是我认识的那个刚正不阿,提三尺青峰,平世间不平事的彭景宜了,你是一个自私自利,无君无父,无苍生无理想的权力怪物!不,你就是一个魑魅魍魉!”

“你不配受陛下看重,你更不配成为孤的朋友!更不配位居左都御史这样的高位之上!”

“清流言官,你该是清流,可你却坠入地狱,变成浊流,不,你连浊流都不配,你就是臭水沟!”

“一条孤闻着都令孤作呕的臭水沟!”

朱见漭他本想只拿回刀,可有些人,虽不阻拦他拿回刀,可是,有些人他实在看不下去了。

曾经为了王朝出生入死的那些人,很多人都变质了。

那就杀吧!

杀出个朗朗乾坤吧。

“殿下!”

彭谊猛地跪下:“河南之事,老臣有密报呈上!”

这一刻,他不装了。

他就是个懦夫,是个自私鬼,他想用最后的情报自救。

朱见漭停下脚步,慢慢转过头:“你想要什么?”

“老臣不敢奢求什么,只求殿下给老臣一个身后名,老臣愿在狱中自尽,全家永不出仕,求殿下成全!”

彭谊很聪明,用命换名,换取家族的未来。

“景宜,这才是臭水沟该留的后手,孤没骂错你,臭水沟。”

“朋友一场,孤再赏你一碗断头饭。”

“恩断义绝吧。”朱见漭没答应。

彭谊脸色急变:“老臣请求自尽……”

朱见漭却离开了审讯室:“凌迟吧!”

可回宫的路上,他心情并不好,他多少还剩下几分理想,可当年的朋友们,还剩下几分呢?

刘健却在等他。

刘健一身西装,很是得体,在午门外等他,因为没有了官职,他也不想摆老臣子的架子,干脆就在门外等。

“希贤?”朱见漭和刘健的关系并不特别亲密,但也算是朋友。

“拜见太子殿下。”刘健行跪礼。

朱见漭摆摆手,让他上车。

“殿下去见了景宜?”刘健问,其实刘健和彭谊是死对头,两个人关系一直不好。

“孤跟彭谊,已经恩断义绝,不要再提他。”朱见漭知道刘健来的目的,该达成合作了。

意味着合作之后,再也不能这样放肆的杀人了。

可是,若在没见彭谊之前,他会谈条件然后达成合作的。

可现在,他觉得还没到时候,还应该肃清下去,有些人不该窃据朝堂,有些人该死了,而那些已经掉队的人,就让他们下去吧。

大明需要朗朗乾坤。

一路上朱见漭都在思考这件事,拿回刀就好好谈判,还是肃清下去,将朝堂上下杀个清楚杀个明白。

“殿下,草民今日来……”

“希贤,咱俩不是外人,不用叫的那么见外,叫我玉山或老四就行。”朱见漭不喜欢繁文缛节。

刘健却在观察朱见漭的一言一行。

“那老夫就不客气了。”

刘健笑道:“玉山,景宜之事我听说了,我不是要帮他说情,而是想劝你一句,三十年光阴过去了,大明变了,人也变了,总不能用旧眼光看人了。”

“你的意思是?”朱见漭凝眉。

马拉轿车进入东宫,朱见漭走进奉宸宫,奉宸宫被朱见漭当做会客室。

太监准备好了茶饮,便无人打扰。

“大理省、南诏省涉黑极为厉害,原因并非地方,而在中枢。”

“朝廷对这些穷省不够重视,所以才滋生黑恶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