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学堂里，无事。

有梅长云在，知书学堂会很安全。

当然，他们也会有警觉的。

三宝是做好被骂的准备去的，没想到，没挨骂，蒙头蒙脑地又回去了。

***

知书学堂。

大宝与二宝不是一个班。

大宝在丙班，二宝在丁班。

二宝他们的夫子是楚焕。

上了这么久的学了，楚焕从来没有与二宝他们说过什么私下的话，就当不认识他们似的。

二宝他们自然也只当不认识楚焕一样。

今天，二宝因三宝带来乱木村后续的消息，稍微想出神了一些，在课堂上被楚焕点名回答问题。

少有的失误，回答错了。

课后，楚焕将二宝留堂了。

“把这一题作业抄十遍再下学，本夫子在这里盯着你抄……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话，可以请教我，我一一为你解答，学习不仅要靠天赋，态度也相当重要。”

二宝只能留下来，抄作业。

“是，楚夫子。”二宝自己失误，也不多说。

认真地抄写起来。

楚焕围着他的身边，踱步。

“汤易，不错，你字迹工整，头脑聪明，照你这样的学习进度，下学期，你就可以升丙班了。”

“谢谢夫子夸奖。”

教习室的人都走光了，只剩下楚焕与二宝的时候。

楚焕突然压低声音道，“你们娘亲过得还好不？”

二宝……

呵，这货竟然对他们娘亲，还不死心？

忍了这么久，又开始了？

他抬头看向楚焕。

楚焕涨红了脸，“我没别的意思，就是身为老朋友关心一下，我现在身为夫子，有头有脸的，我要是想娶妻，多得是人将黄花大闺女嫁给我，你不屑想你们的娘亲了。”

二宝垂下头，继续抄写作业。

楚焕又道，“我只是体谅你们娘亲不容易，你们爹死在外头了，你娘亲年纪轻轻当寡妇，对了，你们爹是真的战死在外面了吗？”

“不知道，应该是吧。”二宝冷漠回道。

楚焕轻咳一下，“那你们亲娘呢？你们兄妹四人，各自都长得不同，你们亲娘是一个人吗？还是不同娘亲？”

二宝停笔。

啪的一声，扣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