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恨是因为他恨自己为什么不能早点获得这一切，那样自己就还是一个纯真的少年，而不是一个放荡不羁、没有贞操可言的家伙了，相比于她的清纯，自己从心底深处已经彻底沦落为了天灾者，被环境所污染了。

渴望则是陈默发现自己已经彻底爱上了对方。

不论对方怎么想，此刻陈默最渴望的事，便是尽快提升实力，证明自己，他的内心仿佛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嗯。”

极宫仙子轻轻回应了一声，眺望着天边怔怔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知道她名字的人并不多。

孙之湄这个称呼，从她无奈飞升到玄灵世界后就几乎成为了隐晦，如今只有在五色门的一些上古典籍中才会偶有提及。

“谢谢。”

陈默看向极宫仙子，最终却只是这般说道。

这半年多来，两人虽是出入成对、比翼双飞，看似亲密无间，但陈默却能够感受到对方心中的焦急、压力，需要在灾难世界、归墟世界、玄灵世界之间不断周折，顾全大局，委曲求全，这即使是对于一位大乘修士也实在是太累了。

而陈默却只是一位灾难世界的四级真身者。

站在极宫仙子所处的立场上，作为双修夫君，陈默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甚至还是一个累赘，只能由自己一个人扛下所有。

极宫仙子收回怔怔出神眺望远方的目光，她恬静一笑，似乎不想表现出自己的真实情绪，轻轻地靠在了陈默的肩膀上，任由陈默紧握住自己的纤纤玉手。

“陈默，你钓过鱼吗？”

陈默呆滞了一下，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个。

“钓过，但是不怎么喜欢，怎么了？”

“玄灵世界有一片海域，名为大周西海，海底有一座龙宫，人称西海龙宫，统治者为西海龙王，同样是归墟世界的飞升者，原本已经加入了天庭，他的第九子执掌西海诸国的降雨，因不忍连续三年大旱、百姓饿殍遍野，擅自降雨，被天庭诛杀，西海龙王一怒之下辞去仙职……”

极宫仙子描述了许多细节，陈默静静地听着。

“后来西海龙王对我说，他认为所谓的仙灵之力，就像是仙人在钓鱼时所谓的打窝，这会吸引鱼群靠近，但其中必然隐藏着真正的鱼饵，这也就是所谓的横死，只要贪恋仙灵之力的美妙，我们就都成了那群鱼儿，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