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只喜欢男人。”季容妍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继续道：“照片你也看到了，那么你就得答应我一件事儿。”

“什么事儿？”

“恩。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我自然会告诉你。不过，肯定是好事儿！”

“你想干什么？”

季容妍没有理会柳悉的问题，而是缓慢地解开衬衣的扣子，微笑看着他。然后一点一点靠近他。

突然，她把衣服扯下来塞到柳悉手上，两只胳膊死死地夹住他的肩膀，然后大声尖叫起来：“救命啊！强奸拉！救命啊……”

几道人影听到她喊叫后迅速地从楼下串出来，闪光灯一阵乱闪，然后又迅速地消失。柳悉只觉得脑袋里嗡的一声，完全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楼道里的大爷大妈各住户都打开门往外出来凑热闹，看见这一幕唧唧喳喳地议论起来。

柳悉见到这些熟悉的邻居一阵慌乱，一把将季容妍推开，她就坐在地上大声地哭起来。他的手里还拿着她的衣服和那张照片。条件反射地一股脑全丢在地上。想要马上去追刚才拍照的几人。而季容妍趁大家不注意就着衬衣将照片迅速地拣回来。

原本两人就是站在柳悉家门口的楼道上说话，此时柳悉的爸爸听到叫唤打开门一看，想不到自己的儿子竟然做出这种事情，一下子血压噌地往上飙，柳悉此时百口莫辩，看着父亲想要说什么，他爸却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结结实实地甩在了柳悉的脸上……

这个世界上的事情总是无独有偶，此时楚歌正从超市出来，提着东西走到一处小区住宅的时候，看到三三两两地人议论着什么往一栋楼里赶。一副凑热闹地欣喜模样。他往人群的方向看了看，突然被人撞了一下，手上的袋子一下散开，食物滚落出来。

对方毫无诚意地说了句对不起就快步离开追赶走在前面的同伴，楚歌刚想发作骂人就听到对方的同伴转过来冲撞上楚歌的人吼：“你快点快点，这可是‘凉’的独家！晚了今晚就报不了了……”

楚歌听到他说“凉”的时候微微一震。从对方的打扮上来看应该是记者，按理说这件事儿与他没有一点儿关系，而且有记者报道“凉”应该是件可喜的事情，至少能够提高他们的知名度，在往后的比赛上可以为他们拉到不少选票。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那几个记者想要报道的并不是什么好事儿。于是也顾不得那么多，急忙打通了苏墨凉的电话，把刚才他所听到的事情和她说了一遍。

听到这件事儿，苏墨凉依然很冷静，淡淡地说了句谢谢便挂断了电话。楚歌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这样的口气会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看着散落的食物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回过神来。就在他把东西都重新拣起来以后他看到柳悉红着一边脸，怒气冲冲地从那群人赶去的那栋楼里出来。似乎注意力都放在了快步走路上，路过楚歌身边的时候并没有看到他。楚歌也没想那么多，随着他的方向，跑了过去。

楚歌把柳悉拉到自己的家里，从冰箱里拿出好几瓶啤酒递给柳悉，坐在椅子上认真地听着他发泄。说来也奇怪，他本不是个爱听别人絮叨的人，可今天偏偏想要听听柳悉是为了什么而愤怒成这样的。印象中的柳悉，是个玩世不恭的人，应该不会把什么事儿都太放在心上的。他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柳悉把第一次遇到季容妍以及刚才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当然，还包括他是怎么打了苏墨凉，又是怎么和她在一起的。甚至还包括了苏墨凉被打住院两次的事儿。楚歌听着他断断续续地叙述，心里五味陈杂，就像是他曾亲身经历过一样。

“你刚才说季容妍给了你苏墨凉和顾蓝做爱的照片，那张照片是真的还是假的？”楚歌听他说完，沉思半晌问。言语间故意和苏墨凉拉开了距离。他并不想让柳悉察觉到他对苏墨凉特殊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不好说是合成的。我刚才太鬼火了，把照片丢地上了。”

“苏墨凉不是一直都是你女朋友的吗？”

“就是啊，我老婆一直都喜欢男人的，没听她提起过她对女人也有兴趣呀。所以我怀疑季容妍又使以前的招儿了。”

“那么这些记者又是怎么回事儿？看样子应该是和她串通好的呢。”

“我就觉得奇了怪了，季容妍怎么会那么巧知道我今天要回家，怎么会突然有人上来拍照，阴谋！肯定是个阴谋！姓季的这死婆娘又来阴我，她每次都冲我来。妈的，她有种冲夏劫去试试？只会欺负长的帅的……”柳悉愤怒地抱怨，一只手将刚喝完的罐装瓶用力捏的变形。像是季容妍就是那瓶子一样。

“可是，如果这张照片是真的呢？”

“那又怎样？真就真了呗，我那么帅一人，我就不信还不如一个女人。再说了，她现在是我老婆，又不是顾蓝的。你没看顾蓝看她那样，直接想把我老婆生剥皮了。她俩明着关系好呀好的，背地儿里指不定斗的死去活来的。还都当我们是傻子，看不出她俩那戏演的。也真不知道我那老婆想什么呢，放这么一颗定时炸弹在身边，也不怕哪天炸了自己。”

“你很爱苏墨凉吗？”楚歌突然转移了话题，严肃地问。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柳悉和右明光好像。他们的身上都有彼此的影子。那种不懂得珍惜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