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虞陪着母亲入殿内。

东宫的侧妃和宫人，悄然跪在一侧守灵，瞧着憔悴又疲惫。

北方闹了雪灾，太子忙着处理，白日里抽不开身，只派了个贴身近侍代为守在灵堂。

长公主拍拍温知虞的手：“去上柱香吧。”

温知虞点头。

礼官带着她上前，恭敬地将点燃的香递到她手里。

缭绕的烟雾中，黑漆的棺木被摆放在正中央，明明绘着大朵的艳丽牡丹，却格外瘆人。

温知虞只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上完香，她扶住长公主：“母亲，我们回去吧。”

她迫切想离开这里。

大抵是死过一次，所以，这个处处弥漫着死亡的阴郁气息的宫殿，让她心生不适，浑身生寒。

出门时，王氏的女眷正好在门口跪着。

见长公主从里面出来，王氏的一个夫人红着眼抬头：“请长公主殿下安。”

说着，拉了王云容一把。

王云容梨花带雨地抬头：“见过长公主殿下，临川郡主……”

“嗯。”长公主神色极为淡漠，仪态端庄地应了一声，拉着温知虞离开福寿殿。

王氏女眷愣住。

直到出了翠泉宫，温知虞的身体才逐渐回暖了些许。

路上，长公主道：“太子妃薨逝，宫中今年的除夕宴也取消了，年前我们都不用进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