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你穿了啊！”余纨纨单手挡住眼睛，透过指缝才发现蒲潼穿着背心短裤。

“所以你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是为啥，我困……”

“伱要困的话，躺下听也行，反正坐着也是干坐着。”

“那感情好！”蒲潼也不见外，随即侧躺下继续和屏幕里的余纨纨对话。

“其实我是来道歉的。”余纨纨的声音很轻，就像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我觉得道歉应该正式一些，所以才打了视频。”

“嗯，你说。”

“关于给予夕出主意要你作文的事，我很抱歉。”她顿了顿，“但是我并不因此而感到后悔。”

蒲潼没有说话，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因为我觉得，你的这篇文章应该被更多人看到，我觉得它能在一潭死水的当下溅出水花，像林老前辈这些人的坚守，应该被更多人看到。我希望有更多人因为这篇文章产生认识到传统文化的意义。”

“但无论理由如何，我的行为都不能成为逾越你决定权的理由，所以我很认真地向你道歉！”

屏幕里，少女的眼神很柔和，完全没有平日里古灵精怪的样子。

“其实这一次我觉得你们做得很好啊，反而是我太过自私了吧……”蒲潼叹了口气。

因为自己反感娱乐圈，就把所有的这些通通一棒子打死，躲得远远的，这样便一定对吗？

明明自己有能力做到很多别人做不到的事，却只想自私地当个普通人，苟且在自己的小世界，这样真的对吗？

这是他第一次有些迷茫了……

余纨纨换了个姿势，也学着蒲潼侧躺下，安静地看着屏幕那边的少年。

有那么一瞬间，她感觉他们两个人现在像是睡在一起。

“不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