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影变小，最终恢复了正常的人形。

那是一具沉睡了将近四万年的身体。

那是一具从死亡世界召唤而来的尸体。

他静静站在地上，茫然地看着四周，充满了呆滞，充满了无尽的遗憾。

“原来，朕败得如此凄惨。”

他没有了皇者的威势，只有死者的死气在散发。

其他人不敢搭话，事实上他们也顾不上搭话，每一个人都伤势惨重，正全力自救。

只有慕容柔弱依旧充满激情，她正摩拳擦掌，试图用拳头试一试月祭之石的硬度，但好像被鳝哥拉住了。

风无相看着璃月大帝，淡淡道：“四万年岁月已过，你因心中执念未堕轮回，该去了。”

璃月大帝没有在意风无相是谁，他只是轻轻叹息：“原来已经四万年过去了么...朕终究是狂妄了，害了整个王朝，是该死了。”

他身体散发出更多的死气，整个人都在慢慢消散。

风无相道：“面对四万年之后的人们，你没什么想说的吗？”

璃月大帝摇了摇头，道：“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即使是无上的霸业，在岁月的侵蚀下，也不过是一抔黄土罢了。”

“而朕这个最该死的人，早该以死谢罪了。”

他闭上了眼，身体一片片凋零，最终全部化作了死气，彻底消散在了世间。

或许是受夜祭之杯的副作用影响，也或许是因为在临死之前，想起了许多往事...

当然，也或许是受祭台上的画面所影响，风无相听到璃月大帝这些话，也觉得人生无常，遗憾慢慢，心情无比黯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