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原理。

秦牧暂时弄不清。

但不重要，知道怎么获取就行。

或许。

随着日后秦牧的道行越来越高，又或是‘招妖幡’慢慢恢复，获取‘气数’的方式还会有新的变化。

不过那是后话。

总的来说——

“锚定时空，死亡回档。”

“声望气数，捕捉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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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

这就是目前‘招妖幡’最重要的两个功能。

有此一幡——

“我能摆逃脱锁龙井？”

“甚至，永生不死？！”

秦牧心底，惊涛骇浪。

……

“二郎可是气愤这《咬鬼篇》记述不尽不实？”

崔梦兰见秦牧看过《枣林述异记》后便沉默不语，不由主动开口。

秦牧的注意力这才回归。

他将‘招妖幡’的变化暂时压下。

回到当下。

想到不多时之后崔梦兰那一剑，大约能猜到崔梦兰的心理：“见我苟活，卑微屈辱，或许同情，或许觉得当初三年不堪回首，那一剑，也许是想替我解脱，也有可能是想替她自己斩断前尘、割断过往。”

或为秦牧。

或为自身。

不管是哪一种——

“我不想死。”

秦牧心下暗道一声，旋即冲崔梦兰道：“当年旧事已经过去十载，这‘阴司秀才’金去恶道听途说，不尽不实，情有可原。”

秦牧先前没有气愤。

现在更没有。

甚至还要感谢金去恶的记述，让他这位‘灌江口二郎’随着《枣林述异记》一同扬名。

若不是这《咬鬼篇》，哪怕在灌江口，秦牧最多也就是个‘声名不显’甚至‘默默无闻’的声望，绝达不到‘小有名气’这一档。

“二郎还没放弃报仇的念头？”崔梦兰看向秦牧。

“话题转的这么突兀？”

“崔娘子是从哪听出来我没放弃报仇？”

有‘招妖幡’为后路，又有崔梦兰前一次那一剑的风华历历在目，秦牧这一次随意的多。

崔梦兰闻言，脸上露出笑靥，左颊上酒窝儿微微一凹，“若不为报仇，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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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实在想不通，二郎受的这些苦是为哪般？”

秦牧笑道：“当初我与你说，我原本的志向是遨游五湖四海，游历大好河山，如‘阴司秀才’一般，逍遥自在。如今，这志向仍未改变。我苟活，求的就是一线希望。也许，等崔城主用不着我的那日，会大发慈悲放我自由。那时，我年少夙愿，未必不能实现。”

崔梦兰没想到秦牧居然会这么说。

她一双美眸盯着秦牧，想要分辨他这番话到底是真心还是虚假，只是，四目相对，却从秦牧那双原本死气沉沉的瞳孔中，又瞧见了亮光。

她有些信了。

但是——

“血仇呢？”

“不报了？”

崔梦兰追问。

“有机会就报。”

“没机会便不强求。”

秦牧摇摇头。

这话就假了。

这一世，祖父、祖母、爹、娘、大哥、大嫂，个个亲善，待他极好。三弟、四弟、小妹、一双侄儿，可爱乖巧，孝顺懂事。一家人原本其乐融融，却被崔百泉狠心摧毁，死的死散的散，秦牧怎能不恨？

更别说，于他自身，还有‘十年囚禁’、‘挥刀自宫’这两桩大仇。

此仇此恨。

怎能不报！

……

“你还是想报仇。”

“可你成不了的。”

崔梦兰叹道：“他已是巅峰高手，我学艺所在的百胜门，前后数十年都未曾出过这般人物，你即使脱困，又如何杀他？”

搁在以往，当然难杀。

可如今有‘招妖幡’，有此至宝，脱身、报仇，均非难事。

秦牧不语。

崔梦兰为秦牧斟酒添菜，转过话题，清声道：“我们有一年多没见了吧？不问问我在百胜门学艺如何？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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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沉香、戬儿过得怎样？”

“沉香与戬儿有他们外大父照料，吃饱穿暖，享不尽的福气，不必我来惦念。”

“倒是崔娘子，一年多未见，风采更胜往昔，武艺定是突飞猛进。只是，这百胜门既不如崔城主，崔娘子又何必舍近求远，放着崔城主这位大高手不学，反而跑去数百里外学艺？”

秦牧好奇。

“秦牧。”

“你还是没变。”

崔梦兰声音爽脆清亮，不再压抑。

接下来。

喝酒吃菜，畅谈过往、古今。

直到微醺。

崔梦兰不顾秦牧身上浓郁腥臊气，大方拥抱，旋即，起身，醉意尽消，转身离去。

只留下淡淡幽香。

崔梦兰离去。

秦牧身上醉意也都消散，正待进一步研究‘招妖幡’的名堂。

忽的。

一道身影从天而降，落在跟前，刀光一闪——

“额”

秦牧下意识捂住脖子，低头一看，鲜血喷涌。

一命呜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