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妄的小脸贴在妈妈胸口, 那颗炽热的心脏, 一下一下规律的跳动。

不知为何，小人儿忽然觉得……很安全。

阎月清拨了拨他的碎发，没有马上逼他做决定, 而是忽然笑了笑，像回忆起了什么。

她轻声温柔：“以前宝贝在妈妈肚子里时，也像现在一样，紧紧地贴在一起……

我还记得做检查时，宝贝蜷着小手小脚，不让超声波看清楚。医生没办法，只能拿着个小喇叭，在妈妈肚皮外面喊，别睡啦，宝宝起床啦！”

想起做四维时的那些场景，阎月清双眼弯弯，眉目里全是温柔的神色。

“我也是第一次做妈妈，感受着你一天天在肚子里长大，同样的心跳……同样的血液……宝贝，妈妈真的很爱你。”阎月清低头，擦了擦儿子头上的冷汗。

阎妄没有说话，挨着她, 安安静静。

卷翘的睫毛, 像是蝴蝶偶尔震翅，有种飘渺虚幻的美。

两人没再说话，正当阎月清以为儿子睡着了的时候，小家伙忽然开口。

细细的小奶音，故作严肃：“要去。”

两个字斩钉截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