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托尼退开两步，把石英试管放在实验床上的机械臂里，机械臂探出针头，将透明的强化剂注射到路明非体内。

“等等，托尼，”路明非突然想到了什么，“打麻药的话有没有用啊？”

“提前注射的话，应该是有用的吧？”托尼道。

“那快给我来一针啊！”路明非连忙道。

“现在来不及了，药效已经在发挥了，下次再给你注射吧，”托尼道，“下次一定。”

路明非还想说什么，灼热的剧痛陡然席卷全身，让他瞪大了眼睛。

……

事实证明，虽然托尼并没有亲身体验，也没法亲身体验，但他对强化时的痛楚的预测和比喻是很精准的。

强化期间，路明非确实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都沸腾了一般，而他浑身上下的骨头都仿佛在沸腾的血液中开始融化。

不只是融化，等到灼热的剧痛消退一些后，他甚至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骨头一根根、一块块地裂开，仿佛篝火燃烧一样的噼啪爆裂声从身体里透出来，只是仿佛被放大了千百倍。

人体通常有206块骨骼，但路明非感觉自己浑身上下的骨头裂完之后，起码有数千块。

而如果能看到身体深处，就会发现他身上的骨骼不仅形态上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成为了数千块仿佛龙骨般狰狞的异形骨骼，而且还从原本的森白色转化为了泛着金属质地的暗金色。

……

路明非从实验床上站起来，虽然刚刚经历了非人的痛苦，但当痛苦褪去后，他马上精神百倍，没有丝毫虚弱感了。

别说虚弱感了，他现在甚至觉得自己能一拳打死一头大象。

“怎么样？”托尼看向路明非，“有没有变强？”

“身体素质比之前有了明显的进步，感觉身体更轻盈了，”路明非道，“而且……我身上的骨骼应该也发生了变化，现在我的骨骼变得更坚韧，而且数量也提高了很多倍，原本的一块骨骼变成好几块骨骼的组合，这就代表我能做到更多常人无法完成的动作。”

一边说着，路明非把自己的手臂弯折成了一个诡异的角度，而且面色如常。

“超常的灵活性么？这样确实会比普通人多出很多优势，”托尼点头，但旋即指出问题，“但骨头裂开成好几份，对身体的支撑效果也会变差吧？”

“不……”路明非摇了摇头，“如果我没感觉错的话，应该可以这样。”

一边说着，路明非试着晃动了一下自己的手臂，踢了踢腿，又在自己身上四下按了按，随后浑身上下发出树木燃烧爆裂般的噼啪声。

明明他的身体动作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托尼却莫名感觉一种凛然的威势从路明非身上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