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表情凝滞了几秒，曹应笙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抹志在必得的嘲讽。

管她在萧墨衡手底下学了些什么！

在他这里，统统只有妥协！

随着他转身迈步，许沐嘉抿了抿嘴，简单调整了一下呼吸，也跟着上前。

“许……”

经过林暖暖身边的时候，她突然半起身拉住了她，眼里含着泪水。

和十余分钟前，叫嚣着要杀了她的神态截然不同。

“好好收拾下你姑姑的遗体吧。其他的，不必多说。”

许沐嘉稍稍驻足，没有给她正脸。

只是在说完这话后，果断掰开了她的手。

“对不起……”

林暖暖轻若蚊喃地说了句。

呵……

许沐嘉心里发出一声苦涩的笑。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这么多年林家都不曾提及她与萧墨衡之间的可能，偏等到他成家立业，才来上演这迟来的深情。

说到底，无非就是觉得萧家权势滔天，以为和他沾上边便能脱离苦海。

和她姑姑一般的异想天开。

生生把满手好牌打得稀碎……

脚下的路沉重而冗长。

许沐嘉再没有看她。

或许，这就是她始终没有对她狠心的原因吧。

终究……她和萧墨衡同窗数载。

权当替他报恩了吧。

……

船舱的灯忽明忽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