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手上力道却重了点。

“等他死了再说。”

现在这种时候,他不想把妈妈留在任何薄家人能出现的地方。

他嫌恶心。

秦颂遥不说话了,她已经把一沓纸画的差不多了。

她听方丈说,午夜过后,才是闫舒和的冥诞正日子,需要焚烧许多纸钱和法船。

她又去拿了许多冥纸还有锡箔纸,顺便折元宝。

鼻息间都是冥纸的味道,其实并不好闻,却莫名让俩人之间的气氛平和了起来。

秦颂遥想说吵架的事,还有秦宸侵扰薄氏内网的事,至少她得替秦宸道个歉。

话到嘴边,她又咽下去了。

薄司衍此刻,估计心情已经够沉重了,说这些干嘛。

“你每年都给阿姨做这么大的法事吗?”她问。

薄司衍动作停了下,说:“今年她五十周岁。”

原来如此。

又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