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我说，我对你的不仅仅是愧疚，还有可能是……”他声音苦涩，停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接着道，“还有可能是因为爱！明宇说，也许我早就已经爱上了你，只是一直不自知而已，这些年，我一直都在后悔当年对你做的那些事情，甚至你成了我念念不忘的一个牵挂……”

他艰涩地说着，她可知道，他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当着她的面，把这些话说出来。

钟可可惊住了，怎么也没想到，严洛初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

“可可，我想，我也许真的是爱着你的吧，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你，所以，再给我一次机会，这一次，我不会再伤害你了，我会比任何人都更加努力的保护着你。”严洛初声音沙哑地道。

钟可可突然笑了起来，笑得眼角都有泪水沁出，讽刺又可笑。

“严洛初，若是当年，在我被人欺凌的时候，你还能来对我说这话，那么我会感动，我会原谅你的伤害，会愿意和你在一起吧，但是现在……你不觉得太迟了吗？你以为别人还会在原地等你吗？”

她抬起手，抹了一下眼角沁出的泪水，“你现在不过是觉得你可能爱上了我，所以才口口声声说什么愧疚，要弥补我，要保护我。但是如果你没有爱上我呢？是不是就连这份愧疚都不会有？就觉得我当棋子，当踏脚石，都是理所应当的？更别说什么弥补我受的伤害了！”

钟可可一连串的质问，令得严洛初哑口无言。

他想说不是的，想要反驳，但是却又发现自己根本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