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锦南坐在那边的沙发上正在处理工作,冷不丁地抬头朝她看了一眼,发现不对,立即放下腿上的笔记本,走了过去。

“小栀,怎么哭了?”他让她躺平,把黏在脸上的头发给轻拨到一边。

她没回答,抽泣着。他也没再问,因为他都知道。

他拿纸巾给她擦眼泪,轻声说道:“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如果哭出来你能痛快点,那就哭一下吧,但别太长时间了。要是想打我,先攒着,等手腕好了以后,随你怎么打。”

夏栀气呼呼的说:“你看你,连哭你都不让我哭痛快了,你就怕我哭时间长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是不是?你,你——”

她气得,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东西来。

贺锦南怕她气出个好歹来,连忙解释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怕你哭得难受。好好好,我不拦着你了,你随便哭,想哭多久哭多久。”

他这一说,夏栀反倒不哭了,任由他给擦干眼泪,也冷静了下来。不就是生孩子嘛,生就生,能怎样?一个小富四代,含着金汤匙出生,就比大多数孩子优越了不知多少倍。她现在要想的是,离婚后,该怎么能和孩子在一起。虽然这个想法有些天方夜谭,可不努力争取一下,不会有遗憾吗?

“我要睡了,想洗漱一下。”她嗓子微哑地说。

贺锦南抱起她,帮她穿上拖鞋,扶着她去了洗手间。不能洗澡,他帮她洗了头,洗了脸,刷了牙,又吹干头发后,扶着她回了病床上。很快,又端了盆水过来放在床边。

“来,泡泡脚。”

夏栀还没躺下,坐在床边,脚垂在底下。下一秒,贺锦南握着她的脚,脱掉袜子,轻轻地放进了水盆里。

热水漫过脚踝,贺锦南蹲在前面,手一下下的撩着水往小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