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声地笑了一下，觉得命运还是偏向他的，让他笑到了最后。

贺战霆这时进来了，小声地对他说：“我又刚问了医生，爷爷没大事，伤心过度导致的，养一养就好了。你回去吧。”

“不用，我和小栀说完了，今天不回去了。”贺锦南说，“爸，还是你回去吧，你岁数大了，回去休息吧。”

贺战霆说：“你爷爷不在家，我回去也没意思。我让人把你妈又送回阜城了。老大被抓，她受的刺激不小，不过这次也是真的死心了。”

贺锦南轻声讥笑，“爸，你说妈她图什么呢？对老大比对亲生的都好，最后还是押错了宝。”

贺战霆站在床尾，手搭在床栏处，叹了一声，道：“或许，她想证明，自己不比锦鸿亲生母亲差的，借此想以培养出锦鸿来证明自己。可差距就是差距，她连锦鸿母亲的一个小手指都比不上。”

“那我母亲呢？她在你心里是什么样的地位存在？”贺锦南突然问道。

父子间，在贺锦南成年后，就再没有谈论过自己的母亲，今天他问出口，许是也看一切尘埃落定了，好奇地一问。

贺战霆想到那张明媚的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来，“你母亲，是很温柔，明事理的人，在我心里，没有人能比得过她。”

“如果当年我再坚持一下……你母亲太要强了。”贺战霆的眼里显出后悔的神色来。

贺锦南看父亲后悔的样子，并不动容，也没同情，因为他就是做错了，这个没办法洗。

“锦南，你回去吧，明天再抱孩子过来。”贺战霆从回忆中醒来，“我在这陪你爷爷，你回家好好休息吧，累一年了。”

贺锦南看爸爸坚持，没再拒绝，起身穿上外套，“那好吧，我回去了。”

贺战霆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锦南，你是爸爸最喜欢的孩子，没有人可比得上。小时候对你不好，爸也是怕你遭人嫉妒，背地里害你，是爸亏欠了你，以后爸会好好弥补你的。”

贺锦南也拍了拍老头儿的肩膀，“知道了，我没那么小气，以后你和爷爷就安享晚年吧。”

小伍开车送贺锦南回了家，夏栀看到他回来，惊讶的问：“你怎么回来了？”

贺锦南笑着说：“爸让我回来，他在那呢。”

他朝房间走，问：“暄仔呢？”

“睡觉了。”夏栀在后面说，跟着一起回了房间。

刚进来，贺锦南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给她抱进了怀里，那种紧实的感觉，让她感觉到他心中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