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死。”表情没有一丝一毫变化，如同冰冷的机械。

亚哈雷姆闻言看了一眼人头猪，如同泄了气的气球般萎靡下来：“墓地鬼宴是他们收尾的布置，是来处理我的……我现在回中土死路一条……我答应你，你让我留在进安息圣教吧……”

赫里安沉默了片刻，微微点头。亚哈雷姆是个怕死的人，不然也不会准备“野餐”这种麻烦至极的逃生手段了，换个稍微楞头点的，估计在赫里安派人抓捕的时候就自杀了。

有弱点是好事。

迟则生变，赫里安不打算回城里慢慢审问，现在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派来的？”

“尊神教会……我是尊神教会的教徒，被派来和苍白之子联系。”已经改投阵营的亚哈雷姆打算老老实实招了，“本来只是个短期任务，可我破解了图书馆的禁制后，苍白之子便指定我作为她的长期联络人，我也就潜伏下来了。”

“你为苍白之子做了哪些布置？”

“苍白之子能够治愈疾病，我就让格瓦斯将那些无依无靠的流浪者送来，让苍白之子治愈他们的身心。除此之外，苍白之子还会定期向外界寄信，也是由我送出去的……”亚哈雷姆无力道。

赫里安闻言眉头一皱，忍不住提起亚哈雷姆的衣领：“把流浪汉送去治愈身心？这种话你都好意思说？害死不知多少人的瘟疫不就是借你之手散播出去的？所谓流浪汉，不就是格瓦斯强行扩建驱逐平民，导致他们无家可归？”

“是……是这样吗……”亚哈雷姆眼神恍惚，不知怎么回答，只觉内心的信念瞬间坍塌了。

“信的内容是什么？”见亚哈雷姆神情恍惚，也不好太刺激他，赫里安松手追问。

“我不知道，我不敢偷看。苍白之子说信上有奈尔的注视。”

“苍白之子到底是什么？”

“我知道的也有限，她自称是银月奈尔的子嗣，是伊文思的族人。而且，她一直心心念念地说用信标与族人取得联系……”亚哈雷姆知无不言。

信标，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