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居无聊，写几个字，聊以**，打发时间而已！“荀况见李斯问，笑道。

“荀先生，我能先睹为快吗？“李斯又问。

“请便！“荀况把书简递过来。

李斯捧在手上，就烛光，看着看着，忍不着读出声来：“见善，修然必以自存也，见不善，愀然必以自省也。善在身，介然必以自好也；不善在身，菑然必以自恶也。故非我而当者，吾师也；是我而当者，吾友也；谄谀我者，吾贼也。故君子隆师而亲友，以致恶其贼。好善无厌，受谏而能诫，虽欲无进，得乎哉？小人反是，致乱而恶人之非己也，致不肖而欲人之贤己也，心如虎狼、行如禽兽、而又恶人之贼己也。谄谀者亲，谏争者疏，修正为笑，至忠为贼，虽欲无灭亡，得乎哉？《诗》曰：“噏噏呰呰，亦孔之哀。谋之其臧，则具是违；谋之不臧，则具是依。”此之谓也。“

李斯读罢，顿觉满口余香，抑扬顿挫，朗朗上口，问道：“荀先生，此乃第二篇修身，题头上已写！只可惜才一段，莫非我等打断了你的清思！“

荀况眼角微动，微微说道：“不妨碍！“

李斯心中一动，笑问道：“荀先生，第一篇可以给我看看吗？即然第二篇已写这么一段，第一篇应当已写就！“

荀况一乐，指着一堆书简说：“你自去拣吧！“

李斯真的走到书简堆，翻了半天，终于翻到第一卷。李斯就着烛光，展卷阅读，忍不住一拍大腿，赞道：“好！甚好！太好啦！“

项燕奇怪的问：“司晨，你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