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休养的这十几天，小颂已原原本本地把石夫人如何搭救如何延医看病之事细说一遍，李斯心中甚是感激。

常言道，救命之恩，不可轻谢。

李斯叩礼轻唤道：“石夫人…”

石夫人方才慢慢转身，灯光下，一张俊俏的脸，眼角含着泪，笑吟吟望着李斯。

李斯“啊”的一声，大脑一片空白。

石夫人但笑不语，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笑着笑着，就叭嗒叭嗒滴下。

“芣苡。”李斯一拍脑门，惊喜道：“你还活着！哈哈哈…你还活着。”冲上去，一把拉进怀里。

二人热烈地拥抱。

许久，手拉手坐在案几前，李斯问道：“你怎么成了石夫人，巴郡首富？”石夫人叹道：“说来话长，一言难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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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颂等了半宿，眼见月色暗淡，堂屋内的灯光已熄灭，才控制不住好奇，悄悄潜到窗外偷听，但是听不太真切，依稀似耗子咬床之声，仿佛又有喘息呻吟，空气中一丝石楠花的味道飘过来。

“我…给…你…留…个…儿…子”

小颂听得断断续续，听不大真切。

小颂咬牙切齿道：＂怎么可以这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然后一跺脚，狠下心来，才回到自已屋，躺在床榻上，翻来覆去，直到天色蒙蒙亮，才朦胧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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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光，鸡一叫，小颂一轱辘爬起身，急忙向堂屋赶，手中捧着盥洗用具，但是才到拐角，已见堂屋一门虚掩着。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