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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四章 水润融春水,硬薅死神毛(4 / 5)

作品:《苟道不死

——他们赶路和孟周不同,因为要携带大量珍贵资源往返,他们不会徒步,也会尽量减少荒野露宿的可能,都是驭使法器飞舟,以一个个一阶灵脉为落脚跳板,曲折前进。

总体路程会长不少,但更加安全。

多人同船交替操御飞舟,也可以做到长时间续航飞行。

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商会、帮派、家族通过这样的方式将一船船资源在青林坊和其所在灵脉灵地之间来回倒腾。

也不是没有人利益熏心,打这些飞船飞舟的注意。

但这种直接和青玄宗抢食的行为,做得本来又是为人所不齿的劫修勾当,第一时间便招来了青玄宗的雷霆打击。

而且,手段相当狠厉,对这种行为,完全是株连式的打击。

不仅参与者本人必死无疑,便是其身后所在势力也会受到惨烈波及。

经过这样的铁腕整肃,青玄域内部以一个个灵脉为节点串联起来的形似蛛网一般的航线,安全性大增。

老友相见,孟周并没有第一时间说正事,而是与楚铮闲话家常一般聊着暖云谷内的种种变化。

对于暖云谷的变化,孟周也真心比较好奇。

而且,也只有对协会现在的发展有了更准确的把握,他才好组织自己的说辞。

总体来说,协会的发展并没有出乎孟周的预料。

细节上或许有许多出入,但大方向上的出入却并不大。

就在这时,楚铮聊起的另一件事却让孟周神色一震。

“坐忘馆怎么成协会的产业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楚铮想了想,道:“应该是二月初十前后。”

孟周忙问:“我记得坐忘馆东主叫‘胡财’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对于孟周在这件事上的好奇,楚铮并不奇怪。

毕竟,周老弟自从来到暖云谷,便是在坐忘馆闭关修行,他对那里多一分感情和关注也是人之常情。

楚铮道:“胡财死了。”

孟周一怔,“死了?怎么死的?什么时候死的?”

楚铮回忆了一下,道:“应该是二月初几,但具体是初几死的,却是谁也说不清。

我们之所以知道他死了,还是他家族人通过特殊方式知道他遭了难,将他闭关石室强行破开,这才发现他已毙命多时,尸体都已经腐败发臭了。

死状也是相当凄惨,面目狰狞,七窍流血,在他倒地毙命的前方,甚至有疑似内脏碎块的残渣。

据猜测应该是在闭关之中忽然内脏破碎、有许多甚至混合着血液从嘴里喷出,七窍流血,然后很快毙命。”

说到这里,楚铮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摇头道:

“那场面,多少有些渗人。

以前也听说练功有走火入魔的,但我接触到的最严重的情况,最多也不过是经脉丹田受损,修为倒退。

反噬这么严重的,还真的是第一次见!”

孟周忙问:“你当时就在现场?”

楚铮颔首道:

“当时余鹏已经被安排来青林坊,他那屋子闲着也是闲着,我便搬了过去。

更重要的是,你在坐忘馆问诊那段时间,我安排去你那儿看病的不少职业者修士,为了方便,都将居住地搬到了坐忘馆,省得来回奔波。”

孟周想起了严熊苗琳夫妇,他俩就是其中典型。

即便是自己将他们看好以后,他们也没有离开的打算,反而一副就在那里扎根下来的意思。

其他被自己看好病的职业者修士也多是如此,就这般,坐忘馆中不知不觉间汇聚了许多职业者修士。

这种氛围一旦形成,即便孟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种氛围依旧没有改变,聚过去的职业者修士反而还越来越多。

所以,楚铮住进余鹏曾经居住的石室。

他和余鹏的关系只是表面理由,真正的理由是协会需要一个有足够身份地位的人在那里坐镇。

在“胡财”惨死在自己的闭关地之时,坐忘馆早就成了暖云谷内职业者密度最高的第一聚集地。

孟周心中却想起另一件事。

好像是,嗯,二月初二。

当时,自己刚参加了一月三十的拍卖会后,在如意居闭关了两天。

然后,就在二月初二这天外出去摊位区出手了大量高品质的寒冰符和飞矢符,而后去中心区想要近距离感受一下筑基异象。

就在去往和信楼的路上,看见了执法堂副堂主一印当街拍死媚香楼“芸妈妈”。

而“胡财”在闭关石室修炼途中忽然七窍流血、口喷内脏碎末惨死,时间也在二月初。

“这‘胡财’的暴毙,是受了‘芸妈妈’死亡的波及吗?

或者说,‘芸妈妈’通过某种方式掌控着‘胡财’、‘胡贵’等人的生死,随着她的死亡,受她掌控的那些人全都会暴毙而亡?”

孟周心中转动着这些念头,忽然问道:“坐忘馆又怎么到了协会手上?”

楚铮手捻胡须,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似乎再度想起了让他心中颇为自得的一次操作。

“其实,早在胡财暴毙之前,我就曾与他接触过,想要以协会的名义,用一个合理的价格买下坐忘馆。”

孟周闻言,眼睛都不自觉地瞪大了几分。

但仔细一想,这似乎也很合理。

坐忘馆渐渐变成了暖云谷职业修士的第一聚居地,在协会内的重要性自然也与日俱增。

另一方面,协会通过暖云谷、红松岭这条商路也赚了不少灵石。

在这种情况下,将坐忘馆盘下来,将其打造成完全属于协会的后花园,也很合理。

“对于我这提议,当时胡财没有同意,说这是他们家族的一项重要资产,是不可能放手的。”

“可谁能想到,没过多久,他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暴毙而亡了呢!”

说到这里,楚铮摇头叹了口气,似乎在感慨世事无常。

而后,他才继续说起坐忘馆易手之事。

“那来处理胡财后事的胡家人在看到他暴毙而亡的惨相后,呆怔了许久没有说话,像是被吓傻了。

而后他低声抱怨了一句‘哎,晦气,怎么接连死人啊,这鬼地方还能不能要了?!’

他去收敛胡财的尸体,我却琢磨起他这话来。

因为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坐忘馆的东主乃是胡贵,去年才忽然换成胡财,说是族里面另有安排。

我却从这胡家人的一句抱怨听出了蹊跷,于是,我就打算诈他一诈!”

听到这话,孟周双眼不受控制的瞪到最大,“诈他一诈?你怎么诈的?”

楚铮得意的再次捻了捻颌下胡须,道:

“我就趁他认真收敛胡财尸体、查看现场痕迹的时候,忽然问他,‘胡贵是不是也死在这了?’

那人闻言,当即就惊了一跳,直接从原地跳了起来。

一双眼睛要吃人一般,死死的瞪着我,就像我是杀人凶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