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犹豫了一下：“我……有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问过我，明明能看出她不是什么好人，为什么要救她。”

那时候她是怎么回答的呢？

“我告诉她，杀人的人和救人的人都是人类，有些人做出选择，有些人甚至没得选。”晴子想起了贝尔摩德那时如同阳光下的泡沫一般仿佛下一秒就会破碎的笑容，垂下眼帘，“那时候的我……觉得我已经理解了，人类就是会因为各种原因而互相残杀的生物，而我只是想在能选择的情况下，成为救人的人而已。”

本来还有些激动的诸伏景光也冷静了下来，静静地听着晴子的话。

“那个时候她露出了如同迷路的孩子一样的神情，所以……”晴子说着，突然觉得羞耻了起来，“所以我跟她说，如果以后受伤的话，可以来找我，因为我是医生，绝不会对受伤的人放任不管。”

“我是这样承诺她的。”她认真地说道，“虽然那时候她对我有所隐瞒，我对她也是一样……如今我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既然她没有对我做什么，我也不想毁约……”

“而且之前，她还安慰我说，我杀过的人一定没有她多，但未来我能救的人却会更多……”

“这次，她还跟我说，她可以保证组织不会有机会找到我和光……”

“而且，她还帮我把苏格兰猫咪养着了……”

晴子可怜巴巴地看着诸伏高明，语气逐渐情绪化：“我……我就是觉得她不是特别坏的人……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