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黑发飘动起来，他就像一个优雅的噩梦一样，消散入他们面前的阴影之中。

“哦，夜之主啊。”

在一连串咯咯的嘶鸣和少部分人类语言的交谈之后，原体的命令最终还是压制了狩猎者的本能。

“那是……”

（*呵，自以为是的基里曼养的小杂种们。怎么，你想让这件事和平解决？多么罕见的天真啊，佩图拉博不会就是因为这样而把你养在金丝雀笼里吧。）

“老实说，笼中金丝雀是在下矿井的时候用命检测毒气浓度用的，你这个典故对你来说用的不太好，当然你以前应该也用不上，所以我决定不和你计较。”

最后扫视了这里一圈之后，午夜幽魂对着他的子嗣们点点头，接着。

他稍稍提高了一些音量，但那程度只是将夜晚恶毒情人的佐酒低语变成了在荆棘花园中朗诵诗歌的叹息，“但是你们一定要严格遵守我的吩咐。”

赛里昂此刻才真正敢大口呼吸。

他嘶嘶咕咕地在自己的面甲里咆哮着，其他的猛禽在自己被多年来的亚空间影响变得角度异常倾斜的头盔中一点点歪着头看他，就像一只只猎鹰或是猫头鹰，那动作中精确的角度和奇怪的节奏感绝非人类的习性。

右肩以群青色大理石与黑铁制成的起源战团徽标熠熠生辉，他战友们的肩甲边缘涂装显示他们都是第三连的成员。

接着血眼首领的利爪紧紧抓住天花板，他迈开四肢朝着某個方向飞快奔跑起来。

是的，侦察，他甚至还很贴心地告诉他们“不要交战”“被发现就立刻脱身”“不要被缠上”以及“侦察结束就可以立即撤退”！

卢弗里克斯深深地怀疑，他们的基因之父已经预见到了泣血之眼绝不会与敌人纠缠死战。

“吾主，我并非……”

除了……

“你们……看到了吗？！”

嘛，年轻人分分钟的颓在那里扭曲尖叫预言阴暗地爬行怎么成呢——首先要有一点活力！

而其他的午夜领主们习以为常地看着他们的父亲站在那里与黑暗的虚空像模像样地认真对话。

他们都听到乌萨斯口齿不清地怒吼起来，就像脑子里驱动他的野兽一样流着口水伸手去够他的链锯斧，夏尔与马库提安紧紧地按着他。

瓦列尔被吩咐呆在后方，不用准备他的武器，而是要准备至少六支星际战士专用的烈性快速麻醉剂针筒。至于如何弄到和装好，这是瓦列尔的事。

“过来。”他们衣如乞丐却站在那里高贵无比的父亲简短地吩咐他们，“过来，全都到这儿来，对，就这儿，站在这儿不要动。记住，如果你们看到起源战团的盾卫冠军带着他的战友朝你们冲过来，你们可以自由射击，但是，一定要等他前进到离你们现在的位置二十二英尺的时候，对着天花板上的那根蓝色线缆开一枪。”

在首领的催促下，他们不情愿地分散开来，从天花板和更高更黑暗的地方离开，并消失在卢弗里克斯的感官中。

但正如他们片刻之前听到基因之父所说。

（*伱根本不懂！你从未见过我所见过的！你这样胡说八道是在回避你的恐惧，你在恐惧杀戮与杀戮所产生的后果。）

“这倒没有，或者不如说杀戮并非不能接受或不可采取的手段，但据我所知杀戮并非最好和唯一的手段。”

而赛里昂没有作声，总是微笑的微笑领主满头大汗，肌肉绷紧，紧紧握着自己的爆弹枪。

所以他们没有动。

在午夜领主们朝着金鹰羽翼护佑的巨大盾牌倾泻出自己所有的火力的时候，他们表亲的冠军从头盔扩音栅格后发出了怒吼并开始冲锋：

“吾乃异端的末日，吾乃叛徒的灾星。吾乃起源战团的托勒米翁（Tolemion），西境的守护者，吾将屠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