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软卡】《花样记事》(1 / 2)

作品:《/花滑羽生结弦/宅男腐女恋爱真难?!

2017年的二月份,莫斯科似乎才刚刚春寒料峭,我邀请了姑娘来聚一聚。

——我的朋友,阿列克谢-米哈伊尔。

长久的健康训练使得她有着鹤立鸡群般的气质,即使为了防止被认出而带了帽子,在人群里光是站着便足够亮眼。

我看她进了咖啡馆后左看右看一副慌张模样,不禁的笑出声来,忙招呼其过来。米哈伊尔看见我,惊呼一声“小软鱼!”,又左右看了几眼,没见人被影响到后连蹦带跳的走过来。

“好久不见,米莎。”我打招呼。

“再见到你真是高兴尤利娅……我没有来晚吧?”她从包里掏出一个精心包装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朝我推来,“阿诺,见面礼物。”

我接过并拆开,“这是什么?”

“熏香,方便入睡……和身体乳,你说过茉莉花味的很好闻。”米莎端坐在座椅上,一勺一勺的搅动着饮料,“原本想送你巧克力的,那可是聚会送礼的好东西,可惜我们都是运动员,真麻烦。”

“从小跟你一起比赛,你都用的是茉莉花味的,闻的久了,自然也就喜欢了,”我低头深吸口气,顺带把所有东西收进包里,却又想到什么,顿了顿:“不,可以送我巧克力的。”

为了不使米莎怀疑,我又努力去扯出笑容。

“虽然早就不是发育关的时候了,但尤利娅依然不能放弃自己的身体管理啊!”她敲敲桌子,一副师长的模样,“我们呀,可是运动员。”

我依她之言点点头。

“还有,尤利娅你确定只吃这么点吗?”她指了指我盘子里的食物,“减肥也不带这样的。”

“不,不,我只是食量少了点罢了。”我忙回应。

在一段极少见的冷场里,我们俩彼此都没有说话,慢慢的喝着饮品。我抬头看米莎,像新生的小鹿似的,对周围的一切感到好奇,不禁问她,“女单赛场上,米莎还有哪些朋友呢?”

她掰着手指给我算,除了我以外,俄罗斯选手里就只剩lisa了。

我微微一愣,忙追问道梅德韦杰娃,我想他们现在经常一起比赛,应该很熟的。

“我和梅德韦杰娃是对手吧,再说了,现在的我早也没时间去交新朋友了。”

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询问,“你的未来呢?未来怎么打算?”

以前就常常听到米莎抱怨,说再也不想滑冰了。

这是气话吧,我一直都是这么想。或许梅德韦杰娃和米莎可以做很好的朋友,不管是性格还是实力都很相仿,无时不刻像一颗小太阳一样温暖所有人。

这样的人只会越走越远,怎么会想到退役呢?

“我当然是没有骗过尤利娅的,从上冰到现在都快过了20年了,谁能坚持热爱一项运动20年呢?”米莎这般说,她的眼里少见的没有光芒闪耀,暗的像一汪湖水,把我问愣住了,一时回答不出来,“我早就不喜欢了,它带给我的快乐越来越少,但伤痛那么多。”

“每次比赛完后都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原本以为赫尔辛基的四周跳会是转折点,但夺冠后,退役的感觉突然变得更强烈了。”

“有机会,我也想继续滑下去,但实在是太累了,我太累了。”

“冬奥会后退役了,也不会多少人怪我吧?”

我皱着眉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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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遇见她是在2011年的青年组大奖赛总决赛上。

不,应该是第一次真正认识她。

整个俄罗斯青年组谁会不知道曾经的sambo-70,一个化名为阿列克谢-米哈伊尔的外籍选手成为了世界级的小霸主。

她和日本成年组选手浅田真央并称为“3a双公主”。在这个几乎以a跳定胜负的时代,米哈伊尔的压倒性确实是旁人无法企及的。

图特别丽泽女士将我揽在怀里,安慰着接下来的比赛不要紧张,当然也希望我能够看看她的比赛。

她,阿列克谢-米哈伊尔,本名,陆弥生。

中国花滑运动员,今年十五岁,优点诸多,强有力的a跳和复杂衔接动作的低级tt连跳,流畅的滑行和完美的艺术表现力是较好的竞争武器。当然,或许这是她最后一场青年组大奖赛了。

“缺点同样突出,比如她并没有多少高级三三的连跳——连跳和柔韧性,尤其是柔韧,你会更有优势,尤利娅宝贝,千万不要紧张。两年前她曾是我的学生,我对她了如指掌。”图特别丽泽或许看我太过紧张,拍拍肩,我深吸口气,回应道,“才不会怕的呢……我会尽力把所有动作做到完美。”

几秒后,我的余光撇到图特别丽泽女士的嘴角微微扬起,又将我搂紧了些。

即使跳跃上有劣势存在,但每次摔倒,一旁陪同的母亲都会给我安慰打气,这是最好的鼓励了吧。

冰面上的女生将头发盘于脑后,身穿的是黄沙色的吊带纱裙,颧骨处涂了点淡淡的阴影,将整个人显得很是高挑。

乐曲的起始,好象看见沙漠热浪蒸腾的幻影,紧随钢琴古典含蓄而优雅的韵律,女声天籁般咏叹合声。

浪漫,深情,透达灵魂的内敛,仿佛有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绝美,悠怨,凄楚。毅然决然的无奈,渴盼支撑着存在。

整个节目完成度不错,跳空一个不过在最后时重新安排了补跳,结尾压着音乐的最后一个琴音上,定格于跪倒在冰面上,双手盘肩的动作。

我顾不得多想了,艾特利女士问着:“尤利娅,你觉得怎么样?”

“很厉害,她的阿克塞尔三周跳没有出现纰漏,只在高级三连跳里出了错误,不过最后也补救了回来……很厉害。”

“不过你知道她表演的是什么吗?想传达的是什么嘛?”图特别丽泽说,“看得出她用尽了全部力来表演,不过这个节目可真是不太适合她。”

“我知道这是《hana\'seyes》,是马克西姆演奏的,她很喜欢马克西姆。”我回答。

她拉着我前往后场区准备比赛,一边继续说:“《汉娜之眼》是影片《英国病人》的插曲,是二战阴影下,汉娜谨慎克制的爱情,够凄惨吧?。”

“恕我直言,能将它演绎好的人不会有太多——爱一个人,就会变得克制。一个十五岁的女孩怎么能演绎出它的全部呢?”

“尤利娅,你从中看到了什么?”

“深情,坚定,渴望……决然,和不卑不亢。”

试探性的回答却迎来了图特别丽泽女士的表扬,她说她认为我能将一套节目打造的很好。

陆弥生有些狼狈的下场,似乎是因为没有了力气,软瘫在了教练身上,慢慢的朝这里走过来,与我们擦肩而过,用眼神朝我打了打招呼,喘着粗气说:“艾特利女士,许久未见,您还安好?”

“我状态不错,谢谢关心。另外,好姑娘,滑的不错,继续努力吧。”

我的教练这么回复她,下一秒,陆弥生便看向了我,我俩对视了那么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