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孙俩走到厨房门口，却看到林正豪和杨若柳正在里面忙着做东西。

“嗡嗡”作响的破壁机里，正搅拌着淡黄色的不知名粘稠液体；周围还散着全麦面包，豆腐等食材。

不过没等林建业问，杨若柳在回头看到他后便主动解释：

“爸，您来了啊。我跟正豪正在给我爸做夜宵呢。最近他排便有点不畅，医生说要多吃点粗纤维的食物。”

身为植物人的杨国强非但每餐都只能靠鼻饲流食，一天还得吃上六七顿。

看林正豪和杨若柳此刻这系着围裙的模样，熟练的动作和理所当然的话语，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经常给杨国强做饭呢。

林离脸色不禁沉了沉——

过去林建业虽总隐隐察觉到，他们对杨国强的不轨之心，却也从未真正怀疑过他们；除了觉得杨若柳应该不会歹毒到，谋害自己的亲生父亲；不也正是因为，他们过去也会时不时像现在这般，在他面前装模作样吗？

只是今天林建业才刚出院回家，他们就立即开始了这般表演，会不会也太迫不及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