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她都从未说过如此露骨的话，因此此刻即便表面看着满不在意，脸还是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不过有醉酒后的红晕做掩护，倒也不太看得出来。

此时厉以炎那遍布阴霾的脸庞，就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死死盯着她的尖锐眸光，更像是恨不得将她凌迟处死。

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酒，却没有喝，而是重重摔在茶几上，厉声命令道：

“你私下里怎么讨好李颂的，现在就怎么服务我。”

反正注定要将这样的她，彻底从他的世界里剥离，那就让他最后彻底自私一回吧。

让他也拥有一会，那过去他分外眼红，嫉妒得如同百爪掏心的东西；哪怕只是一小会，哪怕只是可笑的幻觉。

林离听到这里，却控制不住地笑了起来。

越笑越癫狂，甚至连眼泪都出来了——

她一次次在他面前证明，她跟李颂已经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可他到现在，居然还连半点都不信。

原来她所做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独角戏，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这样，那她就再遂一次他的意好了。

今晚她就把他当成神，他想怎样就怎样；也算是最后一次弥补，前世对他的亏欠。

“好啊，”因此她非常爽快地点头答应，但片刻后却又故作为难起来，“不过我跟李颂平时一向玩得挺大的。什么主仆协定，角色扮演，捆绑滴蜡都会有，也不知道厉少你好哪一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