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赞神情淡然地喝着粥，听到王耶啵的问题，他轻声回答了一句：“被狗咬的。”

王耶啵：“？”

“家里养狗了？”

“没养。”肖赞用筷子敲了敲王耶啵的碗，示意他继续吃饭，“昨晚做梦梦见自己被狗咬了，早上起来就有这伤口了。”

他说完这话，抬头看向王耶啵，轻笑了一下：“也许是我睡梦中自己咬的自己？”

王·小狗·啵感觉自己的膝盖中了一枪。

他先是震惊自己梦里啃人啃到现实里去了，很快又高兴起来。

占到真便宜了！

遥想上一次占便宜还是在六年前，那时候就是蜻蜓点水般地碰了碰嘴唇，根本没亲明白，虽然昨晚梦里好像也没太亲明白。

王·小狗·啵又看了两眼肖赞唇上的伤口，打算承认一下是他咬的。

王某人乃诚信人也，自己啃的绝对不赖给狗，而且他也想看看肖赞的反应，这俨然是打脸那本破书的绝佳时机。

可惜他正要开口，肖赞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助理小李打来的电话，说是已经到楼下了。

肖赞已经吃好粥，便起身收拾碗筷，王耶啵的话没了对象，只好暂时憋回肚子里，顺便给小李记上一笔。

“我给你的助理打过电话，让他今天不用来接，你跟我一辆车，以后我们的助理隔一天轮流来接我们，可以吗？”

王耶啵吃完早饭，肖赞和他一起收拾碗筷进厨房的时候，说了一句。

王耶啵当然没意见，就算肖赞不说，他今天也绝对会想办法让自己的助理来不了，现在肖赞说了，他的助理也不用被迫“感冒发烧”了。

面包车停在小区门口，早上七点还没到，小区门口没什么人，只有零星几个大爷大妈晨起锻炼后回来。

两个人先后上车，小李透过后视镜看了后座挨着坐的两人一眼，视线落在王耶啵羽绒服里的毛衣上。

小李是个心直口快的。

“耶啵哥，你身上的毛衣和赞哥的好像，是兄弟装吗？”

王耶啵在心里还没把好评给出去，听到“兄弟装”三个字，默默把好评收了回去。

肖赞系上安全带开口：“就是我的毛衣，开车吧。”

小李愣了两秒，连忙点头开车了。

王耶啵也系上安全带，心情有点好。

身旁的青年垂下头在看手机，界面似乎是某个群聊的界面，王耶啵的视线却集中不起来，始终落在肖赞破了个口子的嘴唇上。

青年忽然抬头看他。

“你早上起床的时候，看剧组的群了吗？”

王耶啵一愣，摇了摇头。

肖赞依旧看着他，道：“演你妹妹的女演员因为档期问题，临时换了。”

王耶啵反应了两秒，没太明白肖赞怎么忽然说这个，紧跟着他就听到对方又道：“换成了你的老熟人。”

“老熟人？”王耶啵脑子里一个老熟人的脸都想不出。

“裴莘。”青年的嘴里轻吐出两个字。

王耶啵乍听到这个名字，半天没反应过来是谁，等半分钟后反应过来，他脸色瞬间变了。

“我和她一点都不熟，我们一共就说过两句话！”

男孩的保证刚掷地有声地落下，前座的小李乐呵呵开口：“真的吗耶啵哥，当年你们的瓜我可是吃了足足一个星期的。”

王耶啵：“……”

他唰唰在心底给小李又记上四笔，凑足了一个正。

等凑足两个正，他就教唆他哥开除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