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猜猜吗？”肖赞温笑着看向他，“拜拜我心里的人是谁，猜对了给你奖励，猜错了给你惩罚，就只有一次机会。”

王耶啵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是……我认识的人吗？”

“是你能猜出来的人。”

肖赞说着又揉了揉他的头发：“不用着急回答我，你还有很长的时间去猜，睡吧。”

他说完阖上了眼睛，两秒后又侧了侧身，将脑袋往男孩肩头一靠。

肩头上忽然传来的重量让王耶啵一瞬间没了思考。

他微微低头，就看到肖赞头发遮掩下的小半张脸，那么多年过去了，青年的脸较之两人最开始熟识时竟然没有太多的变化。

眼前安静的睡颜逐渐在男孩的脑海中和过去重叠。

他想起当时拍阿令，两个人已经熟识以后，一次赶行程参加同一场综艺，来回就坐得一班飞机。

那会的肖赞受到角色的影响，性格比现在要开朗多言很多，两个人时常打打闹闹，很多时候都要他这个做弟弟的百般谦让着哥哥。

因为要腾出一天的时间去拍综艺，那两天两人的戏几乎都要到凌晨两三点，两人上了飞机就困得要命，脑袋叠脑袋就睡过去了。

他半途醒来的时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他哥的腿上，他身上盖了条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毯子，他哥在他头顶上睡得脑袋乱晃，一只手却在睡梦中搭在他脑袋边上，像是随时警惕防止他掉下去一般。

因为是早班机，飞机上睡着了大半的人，商务舱里很暗，只有斜后方的一点光亮透过来，恰好照在他哥脸上。

他就那么躺在他哥腿上，看了好久他哥的睡脸。

后来他回想，那种懵懂的喜欢，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生日的倒计时是确凿的开端，而飞机上看了有小半个小时的那段时间里，那时候的他只是惊叹于，他那颗心，怎么可以跳的飞快又软成一塌糊涂。

王耶啵回想着过去的某些画面，什么时候睡着的都不清楚，倒是他呼吸平缓了以后，那个靠在他肩膀上看起来已经熟睡的人，却是睁开了眼睛。

肖赞很轻缓地抬起头，而后将男孩晃动的脑袋轻轻地放到自己的肩膀上。

做好了这一切等待足够平稳以后，肖赞拿出手机，点进了一个私密相册。

他往上翻了好久，最后找到了那张许多年前的聊天截图，时间是深更半夜，男孩很突兀地发过来一句“我没和她谈恋爱”。

男孩给他发这条消息的时候，他正好在看手机，点进去看时鬼使神差地截了图，图刚截完，男孩一下子撤回了。

肖赞回想了一下，这条消息大概是在他和裴莘的绯闻出来有一会的时候发来的，而那天之所以他会在繁忙中少见地盯着手机，是因为那天他被对家买了几条黑热搜。

对方造的势很大，明显是冲着扒他一层皮去的，可惜热搜还没上去，“王耶啵恋情”的热搜词条一下子被顶上去好几条，给了他们公司足够公关解决撤热搜的机会。

当时他有想过这件事情有没有可能不是巧合，偏偏男孩发了那么一条消息给他后撤回得比谁都快，他始终没能够找到合适的理由开口去问。

后来因为工作太忙，便就此被耽搁了。

现在看来，一定，不是巧合。

二十多分钟后，面包车在剧组门口停下，肖赞把王耶啵叫醒。

王耶啵习惯性地在肖赞脖子里蹭了蹭，才迷迷糊糊地往下走。

驾驶座上的小李绷紧了身体，一个眼神都不敢乱瞄。

两人前后脚刚下车，不远处另一辆面包车上走下来一个人。

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而后王耶啵的肩膀被拍了拍，一个成熟知性的声音在两人耳旁响起：“小啵，好久不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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