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王耶啵睁眼说着瞎话。

要不是肖赞昨晚坐在王耶啵的手掌心里，亲眼看着他写的作业，他可能就信了。

他有些想笑：“那你现在为什么又不写？”

他说着用笔帽敲了敲王耶啵的试卷。

王耶啵顺着的动作看过去一眼，视线最后又落回到肖赞的脸上：“不会。”

王耶啵英语不算差，在他几门的学科里成绩还算是可以。

昨晚肖赞看王耶啵写时，其中王耶啵写的最流畅的也是英语。

这小子真是睁眼说瞎话届的楷模。

肖赞倒是没有戳穿他，他盯着王耶啵，眼睛里闪过些许的小心思，脑袋里琢磨着昨晚闪过的念头。

他要和王耶啵商量商量换条件。

王耶啵再像昨天下午那么训教他，等运动会到了，他估计已经半身不遂了。

“我跟你打个商量呗。”肖赞大拇指指腹按着手中笔的笔帽，挺认真地看着王耶啵。

他没看两秒，王耶啵忽地移开了视线，应了声：“什么？”

“就你让我陪你下午训教那事，我们可以换个条件吗？我不是要耍赖皮，我就是……”

肖赞说着动起了胳膊，又敲了敲腿，皱起一张脸看王耶啵：“昨晚回去我哪哪都疼，今天来学校都差点没能走到学校，我真适应不了那么高强度的运动，我可以把陪你训教换成陪你写作业吗？”

他说着为了让这个买卖更香，凑到王耶啵面前弯着眼睛笑：“我们一起学习，你有不会的我都可以教你，学习多好啊，学习多让我们快乐啊，你说是不是？”

王耶啵的视线是落在试卷上的，肖赞忽然一个脑袋凑过来，他的整个视线里瞬间只挤得下肖赞那张脸。

王耶啵有时候觉得肖赞根本不知道他自己有多好看。

他总是那样弯着眼睛对别人笑，对每一个人都那样笑，那双盛了星光的眼睛完成月牙的形状，露出一排整齐的大白牙，唇下的痣被他的笑拉扯着。

王耶啵第一次看到那个笑时，就觉得他什么都能给他。

只要他对他那么笑，他什么都能给他。

但他只要他对他一个人那么笑。

只对他一个人。

他抬起一只手抵在肖赞肩膀上，拉开两人的距离后，才开口：“好，什么时候？”

“啊？”肖赞没想到这个反问。

“什么时候一起学习？”王耶啵又说。

“就……放学后都可以啊，反正我们俩都走读，还有什么周六周日的，只要你有空我有空，就都行。”

“好，那就每天放学后和周六周日。”王耶啵一口敲定时间。

肖赞没想到他会那么快被安排得明明白白：“倒也其实不用……每天。”

“不是你说的吗，只要有空。”王耶啵盯着肖赞。

肖赞被王耶啵这么一盯，瞬间心虚了大半，好像他干了不守信用诓人的事情：“行，每天也行，但是说好，下午训练我可不陪你了啊。”

王耶啵没有马上给予回应。

就在肖赞觉得他是不是要反悔了的时候，他才点了点头开口：“好，再加一件事。”

肖赞顿时身板一挺：“你还坐地起价？”

王耶啵抬手抓了两把头发：“放学后你陪我去剪头发。”

肖赞愣是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

就听到王耶啵又说：“你说的，我头发长了。”

他瞬间觉得王耶啵推锅一绝。

本来是提要求的事，从王耶啵嘴里出来，莫名变成了是因为他，王耶啵才要去剪的头发。

他又成了罪魁祸首。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没多想就答应：“行，正好我也要剪头发了。”

王耶啵看着他，唇角勾起了一点几不可查的幅度，又说：“剪完头发，去你家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