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突然停了下来，他眼眸猛然睁开，脸上露出狂喜之色。

因为他看到远处有一丝光亮，虽然光亮很微弱，却让他感觉格外的激动。

就像是破晓的晨光撕开了黑夜，让人看到了光明和希望。

能看到光亮，这说明很有可能前面就能上岸了，能离开这一片死海了。

他加速朝前方游去，都没有去参悟符文了。

半天，一天！

让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他奋力前行了一天，光亮却感觉还在远方，他并没有看到陆地。

似乎那光亮是幻觉，是假象，是海市蜃楼、永远都没办法接近。

江寒不信邪，继续前行，结果朝前方游了五天，光亮一直在，他却一直无法靠近光亮，没有看到陆地，没有办法上岸。

“佛灯长亮，苦海难渡？”

江寒想起民间的一句古语，他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眼中茫然地扫视着四周。

难不成这里是真的苦海不成？

苦海难渡，彼岸难登？

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难不成他要回头？

但回头的话，就一定能上岸？

他停了下来，身体漂浮在黑色的大海之上，大海广袤无边，他的身子显得无比渺小，又显得无比的孤独。

他仿佛变成了海中的一粒沙，不知去哪，没有方向，没有动力，非常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