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闷哼之后，屋内萦绕着淡淡的腥味儿。后知后觉，小九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羡修整理好衣衫后亲了小九的额头一下，小九有些害羞，以为他要回他的房间，却没想到他径直上了床，像照顾小孩一样给她穿好衣裳，把她拥在了怀里闭上了眼。

“师尊，你不用回去么？”小九有些受宠若惊，她和师尊的关系还没到可以公开的程度罢？再者说，好像世人对师徒相恋很不赞同，认为这是有悖伦理，她不明白为甚么师尊忽然对她如此亲昵。

“小九想让我回去？”羡修不答反问，修长手指捉住她鬓边的一缕乌发把玩，语气有些闲散。

所以果然是欲望得到了满足，人也跟着轻松愉悦起来了么？小九默默想着，老实回答道：“我当然是想师尊能留下来陪我呀……只不过。”她握住他的手，悄声问，“师尊难道不怕被人发现？”

被大胡子猎户夫妻俩发现倒没甚么，毕竟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以后都不见得会再见面，但是如果被师兄明识发现了，那事情就不得了了。海崖观倒不是不允许弟子还俗成亲，只是这么多年来还从没出现过堂堂掌门人动了凡心，还是对自家徒儿下的手。

即使师兄们明面上不说甚么，但背地里对师尊的议论和猜测肯定少不了的罢？思及此，小九不禁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和自私，为了完成在这个世界的攻略任务，她没有羞耻心地勾引了她的师父。

如果师尊之后陷入被人非议的难堪境地，这与她是脱不了干系的。

她不禁心生退意。

白胡子老头也真是的，攻略谁不好？偏偏难为人家道长……

“首先，我们不会被人发现，其次，就算被人发现，我也自有方法应对，你就安心睡觉。”

细白手指被纳入宽大的掌心，羡修低低的声音传来，抚平了小九躁乱不安的心绪，她依偎在师尊怀里，渐渐睡着了。

一夜无梦到天亮，小九醒来时发现枕边已经空无一人，好似昨夜的那些旖旎温存场景皆是虚幻，但当她如厕时看到大腿内侧的浅淡红痕时，脸倏地一热，确定昨夜的一切都是真的。

刘猎户早已做好了早饭摆在桌上，秫米粥配自家腌制的萝卜咸菜，非常爽口下饭，小九一直到吃完饭也没见宋芸娘出来，不禁有些担心，“大……刘居士，请问宋居士怎么没出来用饭？”

“哦我那婆娘身子有些不爽利，就在屋里多歇息歇息了，道姑不用挂念。”

“哦……”

离开刘猎户家继续赶路时，明识问羡修：“师尊，昨夜我起夜时怎么没见你在床上啊？”

羡修面不改色地撒谎：“昨夜我有些积食，便出去散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