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帝一噎:“嗯?”

容苍淡道:“儿臣眼下已经是太子,父皇母后健在,儿臣可以协助处理国事,可以把精力从军营移到朝堂,也可以抽出时间筹谋布局,做儿臣想做的事情——比如对付漠北。”

语气微顿,他道:“唯独不是以蛊毒威胁父皇,以保证自己儿臣的储君地位。”

穆帝轻咳一声,缓缓点头:“倒也在理。”

“儿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容苍嘴角掠过一抹嘲弄,“若真要如此,即便没有蛊毒,儿臣也不是做不到巩固自己的地位,京郊那十五万大军本就是儿臣的底气,儿臣没必要再担一个弑君弑父骂名。”

穆帝想了想,觉得容苍说得极有道理。

不过这话听着,怎么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何况人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还有人性,儿臣今日若为了储位,连亲生父亲都要对付,来日又该如何让天下子民相信,我会是一个爱民如子的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