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王等了这么多年,准备了这么多年,岂能看不出父皇已经开始打压他?若是继续坐以待毙,他会真的被毙。

所以晋王一定会找机会孤注一掷。

“无妨。”谢东凰垂眸把泡好的茶倒进几个茶盏里,动作从容而熟练,赏心悦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周锦砚端起一杯茶,尚未说话,却见周兰庭已默默取过另外一盏茶,且就在谢东凰身边坐了下来,声音里透着几分不满:“你不是侍茶丫鬟,以后别泡了。”

周锦砚神色一僵,不悦地看着他:“东凰要做什么,需要你来决定?”

“我跟东凰说话,需要你来多嘴?”周兰庭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眸色冷冷,“你自己是没长手还是没长嘴,就算自己不会泡茶,也可以吩咐你的侍女去泡。”

周锦砚:“你......你放肆!”

“你才放肆。”周兰庭语气冷冷,“病好了,开始摆皇子架子了?”

“我......”周锦砚语塞,不满地看向谢东凰,“东凰,你不管管他?”

谢东凰端起一盏茶,放在唇边轻抿一口,对两人幼稚的行为不予置评,显然没有要参与评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