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找到杀我爹的嫌疑人,我就要去给他扒出来(1 / 2)

作品:《庶女三嫁,我的前夫们全都火葬场了

我在他的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欲挣脱。

凤九负像早已预料一般,收紧手臂揽着我,不让我挣脱,还不忘拍着我的背:“姜回,姜大人不在了,你莫要害怕,还有我,你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他的言语再次响起,让我确定,我没有幻听,他真的要把胸膛借给我,让我哭。

我没有哭,甚至觉得有些可笑,我们曾经是死对头,恨不得对方死,现在躲在对方怀里哭,这跟猫哭耗子有什么区别?

我无法挣脱他,我张口咬了他,咬的很重,有血腥味在嘴里蔓延,他才松开我。

我得到自由,抹掉嘴上的血,盯着凤九负:“我为什么要哭,为什么要对着你哭?”

“凤九负,你以为你是谁,随便说几句话,我就对你深信不疑,就觉得你是我的后半生依靠?”

是他太天真,还是觉得我太天真好骗?

我爹活着的时候跟我说过,在这天下里除了自己最可靠,没有什么可靠的,若是我和他一起受到危险的事,让我直接舍弃他自己活。

凤九负过来跟我说,他是我的依靠,我可以在他的怀里大声的笑,大声的哭。

这是什么天方夜谭,是什么十八层地狱上来的鬼笑话,真是逗人好笑。

凤九负凝望注视着我:“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相信,不过没关系,你只需要知道,你想哭的时候没地方可以来我怀里。”

我突地笑出声音:“我不需要知道,我不会哭,我只会笑!”

我爹没了我是没地方骂。

我也想放声大哭。

哭着世间不公,哭我娘的血海深仇还没有报。

我爹从小告诉我,眼泪有用才能哭,眼泪无法成为利器的时候,就不要哭,要笑!

凤九负皱起眉头,掏出帕子递给我:“姜回,你现在笑的比哭还难看。”

我打掉他的帕子,像浑身长满了刺:“与你何干?”

凤九负望着我默了片刻:“我希望你长命百岁。”

我一顿,讥讽道:“你希望我长命百岁,希望我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在如此敏感紧要的关头来找我。”

“凤九负,你不要告诉我,在我爹死后,我没有亲人的情况下,你爱上我了?”

凤九负闻言瞳孔一紧,薄唇紧抿,直直的看着我,没有否定我。

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凤九负没有阻止我,就是看着我在那里笑。

我笑了好大一会儿,伸手抹去眼泪:“凤九负,你真的爱上我了,你爱我什么,我的这张脸,我跟你睡过一夜,还是我给你生个儿子?”

凤九负面对我的质问,声音冰冷:“都有!”

我心头一震,到嘴边的刻薄话语竟然一句也没说出来,愣愣的望着他。

凤九负与我对视,似再告诉我,再向我证明,爱上我所言不虚,因为爱上我,所以为我摒弃一切原则,让我伤心能哭,开心能笑。

不知过去多久,我恢复端庄理智:“凤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我爹这个朝中右相兼都察院左都御史,被人如此残忍杀害,大理寺已经上报皇上定案了吗?”

凤九负头微微一点:“定案了,种种证明以及畏罪自杀的他国奸细,让姜大人的案子翻不了一点。”

“就算我们怀疑,但也只能怀疑,找不到确切的证据,证明姜大人不是他国奸细所杀,找不到凶手另有其人的证明。”

我又问:“皇上对此有什么看法?”

凤九负回道:“皇上震怒,定案之后,命人割下他国奸细的头颅,永悬挂于城墙之上,以尽震慑。”

“大概在过几日之后,皇上会安抚你,派人给你赏赐,据皇上身边的太监说,皇上好像有意想接三皇子进宫,放在太医院。”

“给出理由,就是你刚生下孩子,父亲又死,心情无法恢复,免得照顾三皇子照顾小孩子有什么闪失!”

我听到这,眉头紧蹙:“我爹死了,皇上就要卸磨杀驴,想把我先囚禁,在弄死?”

凤九负安慰我:“帝王心本来就深不可测,一天一个样,不过你放心,就算他有这方面的意思,在未来的三年里,你和孩子也是安全的。”

“当然,你不想让三皇子去皇宫,你要提前准备,以防万一,皇上派人来接三皇子。”

他让我提前准备,我乍然问道:“胡云汐的娘死了吗?”

凤九负一愣:“没有。”

我又问:“她现在在哪?”

凤九负:“迎河府……”

“福主。”玄之声音突然从外面响起,打断凤九负,紧接着,人窜了进来,看见凤九负扯起嘴角就笑:“师弟,你也来了,真是胆大包天,不怕被别人看见在朝廷之上参你一本?”

凤九负拱手对玄之行了个礼:“师兄,倒也不怕,今日姜大人下葬,出来送行,出来撒纸钱都不止我一个!”

“回头再行几里路,我下了马车,与其分开,骑马进城即可,不会连累任何人。”

玄之哦了一声:“为什么还要再行几里路,为了福主安全着想,你现在就可以下马车了。”

凤九负不愿的叫了一声:“师兄……”

玄之打断他:“叫我也没有用,现在赶紧离开,没事不要来找福主。”

“若非要来找,就把杀害姜大人的真正凶手找出来,送过来。”

凤九负无法拒绝玄之,在他的催促驱赶之下,下了马车。

禾苗还被玄之训了一顿:“你说你这丫头,能扛起千斤重的石头,竟然扛不起一个人滚?”

“你家小姐是三皇子侧妃,是皇家人,身份尊贵,若是让他人知晓,她和一男子共乘一马车,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她给淹死。”

禾苗被训的弱弱地说道:“你自己也是个男子,你现在就坐在小姐的马车里。”

玄之伸长脖子面红耳赤的辩解:“我不一样,我不一样,我是出家人,出家人的眼中没有男女之分,都是芸芸众生。”

禾苗幽幽道:“芸芸众生也分公母,你不要自欺欺人。”

玄之气的不跟禾苗说话,重新返回车厢,看着我:“你的丫鬟,不管管?”

我回敬他道:“事实即如此,她哪里说错了,为什么要管?”

玄之直点头:“好好好,你们主仆二人就狼狈为奸,欺负我这个出家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