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原明教没有任何关系,我不是他们的教徒。”竹义堂躺在地上,眼睛都懒得睁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一个狂热的信徒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会否认自己的信仰。

那既然不是教徒,便是原明教给了竹义堂一些好处,而这些好处应该大到足以让竹义堂不在乎他全族人的性命。

陆宁晚飞快的想到这里,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便试探性地开口说道:“你不会以为原明教真的可以救得了那人吧。”

竹义堂听言,猛地睁开眼睛,不顾身体的疼痛坐起身来:“你怎么知道这个的?”

沈重夜在一旁深深地看了陆宁晚一眼,薄唇轻翘了一下。

他倒是真的有点小瞧他的小宁宁了。

还真的被她发现了重点。

竹义堂不是个蠢货,如果原明教许给他的好处是权势或者钱财的话,那么前提就是他得能活着才能享受到那些。

若是他不在乎自己能不能享受,那也得为自己的家人考虑。

而刚刚沈重夜之所以要提起诛九族这件事,也是为了试探竹义堂。

可竹义堂完全是不在乎他家人的模样,那么他争取那些权势和钱财就更无用了。

那就证明竹义堂想要的不是权势或者钱财,那他在意的应该还是人,只不过这个人应该不是竹义堂的九族之内的。

陆宁晚见自己的赌对了,内心喜悦但是表面上却不动声色,依然云淡风轻:“你以为摄政王府的黑衣卫是吃素的?他们见多了像是你这样的人,你以为你闭口不说他们就查不到?有的时候不过是想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罢了。”

看着竹义堂的脸色逐渐变得惨无人色,陆宁晚继续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而且要杀你的那个人是原明教的护法庞庭阳,现在那位左护法已经也被我们活捉了。你现在顶着压力什么都不交代,与你合作的人却早就将你放弃,你不觉得这样很傻吗?”

“要杀我的是原明教的护法?”竹义堂呆滞住了。

见竹义堂一副不知情的样子,陆宁晚漆黑的眼珠一转,便添油加醋的说道:“那就是原明教的护法,你不信的话可以问问其他原明教的人,现在这地牢里关着的可都是原明教的。”

“不要和这个阶下囚说太多了。”这个时候,沈重夜适时的用冷漠的语气开口道,“宁宁,对于这些阶下囚不必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既然他一心带着全族去死,那本王便成全了他。”

一边说,沈重夜一边拥住陆宁晚的肩膀就要离开。

眼看着他们要走,竹义堂立刻慌了:“你们别走!我,我们可以好好的谈了一谈!王爷,夫人,求你们不要走!”

陆宁晚停下动作回头看了一眼竹义堂,沈重夜略微冷漠的声音又一次在安静的地牢内响起:“你已经给他机会了,不必再理会他。”

“不!不!是草民不知好歹!是草民的错!”竹义堂见沈重夜和陆宁晚越走越远,有些崩溃,“我,我还知道一些事情,不知道王爷和宁夫人想不想听!求求你们!给我个机会啊!”

当走到地牢的出口时,陆宁晚又停下了脚步,小手拉了一下沈重夜的衣角:“王爷,我看他怪可怜的,不如就听听他想说什么吧?”

沈重夜用‘无奈’的眼神瞟了一眼陆宁晚:“你还是这般心软。”

陆宁晚羞涩一笑,“多行善事,总没坏处的。”

那边,竹义堂看着陆宁晚,眼神充斥着感激:“是的,夫人说的没有错!您一定好人有好报!”

在场一直静默的那些黑衣卫见状,都有些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