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加南刚处理完几封加急邮件，出门跟助理和律师出去吃饭，点开微信就看到米蓝和李东明的对话，表情凝滞了一瞬。

下秒神色不明地给李东明发了条微信：“这个月的绩效没了。”

随即合上手机大步流星地往电梯门走去。

正在店里吃淮南牛肉汤的李东明收到这条微信直接傻眼了。

不是，他做什么了，老板要扣他的绩效？

可他不敢多问，老板这人看起来情绪很稳定，可越是这种人越是癫，发起疯来完全没有征兆，比如现在。

枉他在米小姐跟前说他好话，早知道就说他爱洗脚，上厕所不洗手，去医院看过肾，每天穿的黑衬衫是同一件。

李东明越想越郁闷，越想越气愤，觉得肖加南不是个人，抬起手跟擦桌子的店员说：“再来两块饼。”

饭桌上肖加南沉默不语地吃着饭，除了工作和应酬，他很少在吃饭的时候说话。旁边的陈律师和尹特助也因为老板的习惯一言不发。

饭吃到一半，肖加南接到桦林那边的电话，说想再谈谈项目投资的事情，他想也不想直接给拒了，对方提的要求他不能答应，再谈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

吃完饭，他跟陈律师和尹特助交代完工作上的事情，便回到酒店房间休息，下午他要飞杭城处理公司业务。

米蓝发消息过来时他并没有听到，正戴着耳机开视频会议，后来倒是看到了却已过了半个多小时。

将手机的音量调大，他回了句“在忙，视频中午在看。”便埋头继续工作。

现下歇下来终于可以跟她好好聊会儿天，他往沙发上一坐，点开她发过来的链接，看完视频后神情平静地给她回消息：“没干过。”

等了二十分钟，米蓝也没有回复。

肖加南看了下时间，显示一点四十三分，这个点她应该在驾校练车，而二十分钟足够她练一次车。

高大的身躯倏然站起，单手插在裤兜里，边打电话边朝着窗台走去。

没走两步，手机里便传出一声甜美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他又连打了两通电话，机械的女声依旧。

城市的上空灰蒙蒙的，        高楼如尖刺一般耸入天空。

肖加南渐渐沉下面容，将手机从耳边拿下，给米蓝发了条微信：“怎么不回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