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陈耀没理自己，韩霸只好叨咕着自己坐下，端起碗来开始喝茶。

“我，你——”

“闭嘴！”陈耀一声轻喝。

耳边传来几个人用蒙古语交谈的声音。陈耀用眼角余光扫去，这才发现茶肆的另一个角落里，坐着几个似乎蒙古人模样的汉子。

边上，还有一个老者正在心地伺候着他们。

“那子声音很好听啊……”

“会不会是只兔子……”

“哈哈，你不会饿成这样吧，益都城马上就到了。”

“抓来玩一下吧……”

“这种厮，弄到燕京去，应该也能卖不少钱吧。”

“严三，你去！”

“是！”

随即一个头裹皂罗巾，身着紧身灰袍，面目丑恶的男子指着茶肆的伙计，大声喊道：“子，给爷爷过来！”

蒙古人边上的老者，赶紧作揖道：“各位爷，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老汉……”

话未完，便被严三一胳膊扫开，指着躲在一边微微发抖的厮问道：“你儿子，还是孙子？”

老者好不容易才站稳身子，哆嗦着道：“是，是老汉的孙子！”

“怎么，我叫你不听是吗？滚过来！”

严三耳中听到蒙古人一阵阵的讥笑，怒从心起，冲到厮身前，一巴掌便直接扫过去。

厮头一低，毡帽被扫落，一篷秀发随之散出。

严三一把揪住啬头发，拎起一看，惊讶地道：“咦？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