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图尔作乱,面对外敌,大家便更团结一些,加之侯爷旧部多在那边,咱们侯爷是什么人?那是文武双全的明将!上能杀敌下能治城,忧国忧民又肯为百姓干实事,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鬼?”钱百万一拍大腿,言辞间满是崇敬与敬佩。

赵瑾眼角一抽。

“不过北疆却不同,漠北安分了不是一日两日,没有外敌之困,城里的人长日安逸,自有那空闲多做鬼。”钱百万眼神意味深长。

“北疆虽贫瘠,但地广,也算是个优势,那多年盘踞于此地的人,但凡有点本事的,自是都找门路发财去了,那些子官员们……贵人们养尊处优,他们虽及不上,但也不能差了去,一来二去,官商联系便紧密了许多,联姻通婚更是常事,故而排外自也便严重些。”

说到这里,钱百万感叹一句:“李将军倒是个难得的好官,可惜是武将,不懂那些弯弯绕绕,加之他每日多是练兵布阵,对有些俗事没察觉也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好,只要不威胁到大局和百姓军队,他是素来不掺和的。”

经他一番解释,赵瑾也明白透彻了。

她看向钱百万的眼神颇为赞赏:“不曾想钱掌柜竟还有一双慧眼,对局势看得如此透彻。”

钱百万一摆手,不赞同道:“属下能观局势一二,不过因着足迹遍布大齐、见多识多之故,若夫人能有属下这般机会,能得到的信息必然远胜过属下,能布的局也远高过属下,以夫人之短扬属下之长,属下实在汗颜得很呐!”

这嘴实在讨喜。

一边的惜冬抿了抿唇,笑意依旧掩不住。

赵瑾也忍俊不禁,片刻后才道:“若如此,北疆也不是非掺和不可,只是州哥儿在那里,我难免要担心些,才起了这个心思。”

钱百万笑道:“夫人担心世子是常理,不过容属下直言,即便在那里咱们能经营些自己的势力,在不使大力的前提下,也必定压不过地头蛇。”

可不止只有后宅会使那些表面恭敬有余暗地磋磨占利还叫人挑不出错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