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星星想说她又没有接触过真正的病人。

看到的都是假体或者图片。

但她把话咽下去了，“药呢，你给我。”

周寒，“你把眼睛睁开，我真没脱裤子。”

“真的？”

“真的。”

余星星听他说得那么坚决，半信半疑地睁开眼。

谁知道第一眼就看到了小寒子。

“……”

周寒咧嘴一笑，“你怎么这么好骗啊小妈。”

余星星气急败坏，周寒适可而止，哄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看一眼也没事，我不收你钱。”

余星星瞪大眼，“你还收我钱？我的眼睛进脏东西不该你赔偿我吗？”

“行。”周寒都答应她，“先给我抹药行么，是真疼。”

余星星，“怎么不疼死你啊。”

“你还有一百万尾款在我这，疼死了谁给你钱。”

“……”

看在钱的份上余星星不跟他计较，挣扎，“你能不能松开点，我的骨头都要被你勒断了。”

周寒，“我没你那么好骗。”

“……”

余星星把自己代入一个男科医生的角色，忽略掉周寒这个人的存在。

但真要碰上的时候还是难以接受，“有手套吗？”

周寒，“有也不会给你。”

“……”

余星星气得想捏断他，周寒读取到了她的表情，提醒道，“你要是乖点，现在就只抹一次，你要是还想对我造成二次伤害，以后天天给我抹。”

余星星识趣收回手。

她很费解，“你这么贱，真的能追到女人？”

周寒道，“我对她们不会这样。”

“凭什么？”

“凭她们没有金刚爪。”

“……”

余星星骂道，“不孝子。”

把药挤在手里，余星星就跟搓麻将似的随便糊弄了一下，然后赶紧收回，“好了。”

周寒，“你好歹抹匀点。”

余星星看出来了，他就是耍流氓。

她不急不躁地重新给他抹了一遍，突然夸奖，“虽然你人坏，但你这个长得还挺可爱的。”

周寒直觉她要干坏事了。

但余星星的动作却又轻柔，抬起头一脸无辜，“我可以拍张照片留纪念吗？”

周寒，“……”

好强的杀气。

“可以吗？”余星星朝他身边凑了凑，贴脸开大，“可以吗哥哥？”

周寒看着她，眼神一寸一寸地变深。

余星星像个很有耐心的狩猎者，冷静地等待他回答。

十几秒后，周寒冷不丁道，“好了，可以拍了。”

余星星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

小寒子变大寒子了。

余星星这才后知后觉，刚才他沉默的那几秒，是在想那个。

她臊了个大红脸，挣扎着要起来，被周寒禁锢得更紧，“跑什么，还没拍呢。”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打什么鬼主意。

就是想用私密照片威胁他。

但她也太天真了，他一个大男人在乎啥。

余星星着急，“我不拍了。”

“不拍怎么行，我还特意为你变了个身。”周寒拿起她手机打开相机，态度强势，“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