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哥儿一路打马,直到傍晚,才在官道旁的驿站追上了柏哥儿柳哥儿他们。

两人见着桂哥儿都有些诧异:“四弟?你怎么过来了?”

桂哥儿抹了把汗,直接把自己知道的情报说出来:“……我有几位州城的朋友,他们听到一些风声,说是知州之子覃敬谦前两日举办了一场诗会,诗会上暗示他被人下了药,言辞之间直指三哥。”

这消息柏哥儿跟柳哥儿对此并不意外,点了点头:“是覃敬谦能办出来的事。”

桂哥儿却还没说完,他缓了口气,又道:“还有一桩事……你们离开州城那日,州城死了一个考生。”

柏哥儿柳哥儿同时看向桂哥儿。

桂哥儿缓缓道:“那考生,叫吴用。”

……

杏杏这边没什么问题,阿雾回去同柳老太爷把喻家要迁宅的事一说,很是理所当然道:“祖父,你喜欢多大的宅子?我觉得咱们家里人不多,三进的宅子也足够了。先前柏哥儿柳哥儿他们走之前,我同他们说了,让他们在喻家附近物色一个。”

柳老太爷吹胡子瞪眼:“我还没答应呢!”

阿雾把栩哥儿往柳老太爷跟前一放,栩哥儿小奶娃黏糊糊的喊着“曾外祖父”往柳老太爷怀里钻。

柳老太爷眉开眼笑,哪里还顾得上旁的,就连栩哥儿去扯他的胡子,他也只是笑眯眯的意思意思阻挠一下,根本不生气。

阿雾撇撇嘴,在一旁笑道:“就您这样子,您说不跟着去,可能吗?”

柳老太爷没理会阿雾,跟栩哥儿玩去了。

……

喻家还没等搬,倒是又发生了一件事。

后山那新来了一波人,也是临阳侯府的人,但看着跟先前那管事以及侍卫长,完全不是一个路数的。

新来的那波人趾高气昂的,把前头那管事给奚落笑话了一顿,让那管事带他自己的人回府去。

前头那管事气得没法子,只是走之前,找了南坨村的里正,垂头丧气道:“……我知道你们也不大喜欢我们这批人。不过我走之前,看在这些天咱们处得还算可以的份上,给你们个提醒……那批人,是我们府上二爷的心腹,可不像我们这样好说话。”

里正就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哪能想象得出豪门内部派系倾轧有多残忍。

他虽说听了这管事的话,但心里还是有些没太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