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氏大楼里，小郑的手机终于熬不住，关机了。

一张张驱邪符在空中时不时地炸起，燃烧，掉落，成为灰烬。

大门不知道什么原因，被紧紧锁住，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出不去。

范清流坐在大堂休息区的沙发上，漂亮的眉眼看不出什么神色。

紧张吗？

有的。

害怕吗？

没有。

不知道这该死的念头从哪儿升起的，但他笃定，那个疯女人总会在危机的时刻莫名出现。

犹如第一次见她，他正在万鬼之中挣扎嘶吼，有一道金光引他出去，一向有洁癖的他，竟然舔了那个疯女人的手指，还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平生从未有过的体验，一天之内集齐了。

那疯女人跳脚的模样他都还记得，脸上青白交加，恨不得撕了他，却为了那点钱满嘴胡邹一通。

想起这个，范清流就忍不住发笑。

凝重的空气中，范清流的笑声格外突兀，所有人都齐齐看了过来。

范总这是吓糊涂了？

范清流凤眼一扫，抿了抿唇，收起了那些心思，骨骼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擦着手中的符纸。

这一摩擦，他的眉心忽皱，低头看了一眼。

只见原本还颜色鲜明的符纸，骤然失色，和小郑说的，符纸掉色对上了。

他抬眼一看，大厅里的符纸明灭交错，还在燃烧，而这边符纸却还在失色。

范清流隐隐觉得，除了那个恶鬼，似乎有另一种力量在这里萦绕着。

范清流对玄学一窍不通，不知道这是什么原因，只能等白芷来了再看看。

就在这时，原本就不安的人群又一次爆发出骚乱。

有人惊呼一声。

“你咬我干嘛！”

还有人大喊：“吴凡晕倒了！”

乱成一锅粥！

小郑急急看了过去，咬人的那位已经被制服住了，那神色姿态，不就是鬼上身的样子吗？

小郑眸子一闪，看向不远处的小沈，只听他面色惨白的说道：“符纸，用完了。”

小郑身子一晃，有些站不稳。

完犊子了，弹尽粮绝！

只不过......

“晕倒是怎么回事？”

小郑忍着害怕，走到人群当中，看着面色惨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