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陆霁是怎么确定他一定会掉进这个坑里又是怎么早他知道这个项目一定会黄的，这全都不在现在的黎宴思考的范围内。

他沉声道：“你去联系他，说我要和他面见。”

秘书自然不能说做不到，只能隐晦地表示可能需要一些时间。

“要快，”黎宴却是笑了声，那笑容看得秘书觉得阴测测的：“他会同意的。”

确实如黎宴所说的那样，陆霁十分轻易就同意了黎宴的邀请，果断到秘书原先打好的腹稿都没用上。

请是早上邀的，面是下午见的。

陆霁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黎宴推开门时他先看了眼表，他笑道：“黎总可真是守时，不过有什么话还是尽早说吧，毕竟我很忙，能让你插队已经是看在我们交情的份上了。”

他们之间的交情？黎宴冷哼一声：“是你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吧。”

陆霁微微一笑：“那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可说的了，黎总请回。”

他坐在皮质的沙发上懒散地看着他，好像位高者想要看看小辈要怎么处理一般。

可他哪里是什么小辈。

黎宴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难堪与不敢在一瞬间席卷了他。

黎宴并没有从那些情绪中挣脱出来，而是压抑住了那些情绪：“你到底想要什么。”

陆霁笑容不变：“我想要的已经得到了。”

“少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你分明知道我在说什么，”黎宴一步步走近陆霁，越过了一米的社交安全距离：“你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