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羡州坐在病房外的走廊上,他不敢去看甜甜也不敢去看姜宁和平平,他觉得自己一点用都没有,连自己的家人都救不了。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奋斗的意义在哪里,这么多年他一步一个脚印,赚到了别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可是有再多的钱又有什么用,换不来家人的健康。

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大家的心情都差不多,担心姜宁和甜甜,谁也没心情安慰谁。

这个夜晚是霍羡州度过的最最漫长的夜晚,他一整晚没有闭上眼睛,就那么坐在医院的走廊上,静静的等待着天亮。

当清晨的眼光从走廊尽头的窗户落进来的时候,他没有感觉充满希望,他只是满心恐惧的想,留给甜甜的时间更少了。

姜巡出去买了早餐,可是霍羡州一口也吃不下。

从昨天得知姜宁出事到现在,他什么都没吃也什么都没喝;他的嘴唇干裂了,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皮。

甜甜现在完全靠药物维持,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药物所带来的效果会越来越差。

要是在那之前没有找到合适的骨髓,一切就尘埃落定了

满心绝望,束手无策,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就是霍羡州此时的状况,满心绝望,却又在绝望之中的有一丝不肯磨灭的希望,那是他骨子里的倔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放弃。

突然一双黑色皮鞋在他面前停下,霍羡州本能的抬头,一眼看到了姜明生。

四目相对,姜明生本能的后退一步,面带谄媚的笑容,“也许我知道谁可以救甜甜。”

一想到这个人是自己和姜宁生物学上的父亲,再联想到他的所作所为,霍羡州对他就满肚子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