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剑城他是第一次来，但却是极为熟悉。

因为…剑北辰也来过。

他思绪有些复杂。

越是接触这些熟悉的地方，他心中属于剑北辰的记忆也是越发浓烈。

这并不是他这些年经历的幻象，能影响他，但却是也能被他彻底掩埋在心。

剑北辰…本就是他！苏玄感同身受。

“可笑的是，我现在越来越凉薄，这些情感倒是能让我不至于彻底无情。”

苏玄内心苦涩。

随着邪体开启，内心的凉薄也是不断涌现。

但奇迹的是，他心中那仅剩的情感依旧如炙热的火苗，不曾熄灭。

苏玄知道，这是他这些年的经历，一个个让他无法抹去的身影支撑着。

其中，也有剑北辰记忆的功劳。

那一世，他同样有很多人无法释怀。

“人生在世，再凉薄也会有牵挂之人。

若真的无情，那便不再是人了。

我苏玄，并没堕落到那地步。”

苏玄神色复杂。

他本性凉薄，但经历太多情感，这也就导致他有绝对的理性，却有时难免冲动。

灵宗大战是，入山河剑宗是，天南大战是，炼宝阁，千幽邪宗……这一次次的疯狂，仅仅是苏玄自身的挣扎。

“先生，我们要去哪？”

察觉到了苏玄异样的陈小婉握住了苏玄的大手，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