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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番外(3 / 4)

作品:《祸水

“失明?”

梁纪深解开羊绒马甲的扣子,“是精神方面的。”

何桑撂下水壶,“神经病了?”

他蓦地发笑,没答复她,拨弄着婴儿床,床一摇一摇的,梁酉酉没睡,睁着乌溜溜的大眼咧嘴笑,吐泡泡,“叭叭儿。”

梁纪深纠正,“是爸爸,发音要正确。”

“拔拔。”

他捏梁酉酉的脸蛋儿,“爸爸。”

梁酉酉开心,“哎。”

“臭小子,你不学好,敢占我便宜。”

......

积雪融化放晴的那天,何桑也去了一趟医院。

这是梁迟徽住院至今,她初次来。

病房内空荡荡的,被子堆叠在床上,床头柜摆了一碗热藕粉,一盒入口即化的茉莉面糕。

梁迟徽一直吃流食。

“二公子在花园晒太阳呢!”保姆挽起窗帘,开窗通风,正巧发现楼下的梁迟徽。

“方小姐在旁边吗?”

“今天是方京儒的寿宴,方小姐在方家呢,夜里过来陪床。”保姆感慨,“方小姐真是好姑娘,二十九岁一遇二公子误终身,耽搁到三十一岁了,拒绝了几十个世家子弟,一心守着二公子。”

数月前那次碰面,方安意对何桑说,“我在大年初五去普济寺求了一支签,是下下签,我找大师开解,他一边敲击木鱼,一边解读签文:度苦厄,顺因果,忘无缘之人,免红尘纠葛。”

她眼眶通红,哽咽问,“何小姐,大师灵验吗?”

“信则灵,不信则不灵。”何桑宽慰她,“你乐意做什么,喜欢做什么,与佛无关,与签文也无关。”

方安意倔。

一条道走到黑。

从早到晚留在病房,替梁迟徽擦脸,擦手,修剪头发,眉毛,按摩,方京儒夫妇站在病房门外,目睹这一幕,从一开始的懊恼,慢慢地不忍心打扰。

何桑回过神,下楼。

绕过花坛,在一束阳光的尽头,梁迟徽安静坐在长椅上,蓝白相间的病号服,洗得清澈发白,他短发微微凌乱,一年没有离开那间病房,裸露在外的皮肤苍白得毫无血色。

何桑不知道该如何开场白,她恨梁延章,恨广和集团,恨过梁迟徽。

梁迟徽更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