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第二颗美色丸递过去。

柳映雪讶异，“这次不要钱了？”

白荷：“算是你照顾我儿子的谢礼。”

柳映雪：“他现在是我儿子。”

白荷：“我没有要跟你抢，我要走了，来看看他。”

“你要离开瓜州？”

“你去哪？”

“我知道了，你要找沐雪是不是？”

柳映雪上前一步，抓住白荷。

“你，不回来了吗？”

这一句她问的有些犹豫，还有些不舍。

白荷不语。

半晌，柳映雪叹了一声，“你这是何苦！”

有孩子，有容貌，有身材，有那样奇妙的际遇，为何不好好利用……

白荷抬头，“你都知道了？”

柳映雪：“你突然好看了这么多，我有什么不知道的，你骗了我。”

她后知后觉地抚上脸，“我不擅长说谎。”

“没事，我也不告诉别人。”

“之前我是把你当假想敌的，现在想想，你确实没有任何想要和我争。”

“你对沐雪倒是很好，按说你用了药丸，住进皇子府，眼瞅着一步登天，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比我有决断，比我妹妹淡然。”

“……”

“要不要抱抱孩子？”

柳映雪将小顾暄递过来，最后一次了，她猜白荷会想要抱小顾暄。

白荷也接过了他，软软的小肉肉，贴在怀里，香香的，奶奶的。

白荷无言地抱着，记忆飘忽到很久前，她刚生小团儿时，在清河镇的东街大院。

初为人母，她是那么地激动，欣喜，暗暗发誓要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孩子。

第二次生育，在苍雪山，她的小圆儿，是她唯一的丫头，是她前世最对不起的人，今生终于也有了富贵的人生。

第三次，是和沐雪生的小豆子，她最可爱最听话的孩子，也是忽略最多，歉疚最多的孩子，他的生活可能是最颠沛流离的，沐雪到底是男人，他能带好他，他们两人现在怎样呢？

她苦命的小豆子，如果是托生在顾家这样的富贵之家，这一生得多美好啊。

白荷亲了亲顾暄的小脸，小小的顾暄，沉睡着，纤长的睫毛投出一片暗影，她又捏了捏他的耳垂，“娘要走啦，也许你一生都不知道娘的存在，娘也一天没有喂过你，但相信，离娘远远的，才能保证你幸福的生活。”

“我走了。”

把孩子放回奶妈手中，白荷戴好了帷帽。

柳映雪欲言又止，“你不等等顾爷？”

“本来是要看的，现在，算了……”

“你也不要告诉他我要离开，这次，我打算静悄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