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沅夕在黑暗里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到底是长辈,她作为晚辈,也不想妄加评论。

又过了半晌,就在江遇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又听到了她的问话:“乔洪波他……哪天送去监狱?”

江遇看她主动问起乔洪波,慢慢地转身冲向了她,说:“一个月之内都还不能送走,要过了上诉期。”

“上诉?呵呵,他好意思上诉吗?”乔沅夕讥笑地说。

江遇在后面轻轻地拍着她的胳膊,说:“睡觉想他干什么呀,别想了,睡觉。”

乔沅夕享受着他的轻拍,闭着眼睛说:“你以为我愿意想他吗?闭上眼睛就是他,还有那情妇的大肚子,无一不刺激着我。”

江遇听完,手轻轻地扳着她的肩膀,让她转过来,冲向自己。乔沅夕没挣扎,听话地转了过来,江遇轻摸着她的脸,入手一片潮湿。

“又哭了。”江遇无奈地一叹,伸手从床头柜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哄着她说:“我知道你会不受控制地就会想起他,我也知道你忍得很痛苦,那就哭出来吧,哭出来总比憋在心里的好。”

他善解人意地说完,就体贴地把她搂进了怀里,手在后背轻轻地拍着,轻声地说:“老婆,咱们不能总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啊,这对咱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呢?我知道有些话,劝你也不一定有用,得你自己想通了你才算是真正地走出来了。但你也要知道,也有人在关心你,在心疼你。”

乔沅夕太需要安慰了,太需要有人懂她的感受了,所以,她并不排斥江遇给她的安慰,给她的怀抱,她更觉得,有他在,多亏有他在,她才能扛下来,才有个让她躲起来哭的地方,她心里其实是很感谢江遇的。

她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好像跳得越来越快,不太像正常的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