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释，这里的人也猜到她一个小姑娘敢动手杀人的行为，应该是在为自己的家人报仇。

沈红菱也走过来，支持了她的做法，“别说了，你没有做错，你是最勇敢的孩子。”

顾華看出沈红菱眼中也闪过一丝仇恨，知道她想起惨死在宫中的那位妃子，沈红菱的亲姐姐。

自己父兄叔伯全都战死沙场，皇帝却只为笼络军中人心，就把她年纪双华的姐姐接进宫做了妃嫔，最终还让她不得善终，这让沈家人如何不恨。

顾華拍了拍沈红菱的肩膀，“有些人或事不是不报，是时候未到。”

沈红菱愣愣的看着已经走向另一边的顾華，她忽然感觉到一种释然后的轻松，就从得知亲姐被陷害惨死宫中，自家也被皇帝以嫔妃不得自戕的罪名流放。

她心中时时装满了仇恨和不甘，直到此时她听到，有些仇，时机到了，也可以像那些高高在上的人索讨。

沈红薇收回踩在南宁雄尸体上的脚，要不是她踩着，还有一口气的南宁雄也不会任由一个七八岁的小孩把他的头砍下来。

顾華走过来看见手中拿着一把滴血利刃韩谨言，眼神莫名的望着倒在血泊中苟延残喘，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李中。

“怎么？你对他还有感情？”顾華淡淡的扫了地上一眼，伸出手指戳了戳韩谨言还在流血的胸口，“差一点点就捅进了心脏，他对你的感情也挺深的。”

韩谨言晃了晃身体，嘴角露出苦笑，“当年我家道中落，流落成混混，是他们一直跟随在身边。

虽然我知道李中一直有想要把我干掉做老大的想法，但我还是容忍了他这么多年，甚至被他带累流放。”

顾華撇了撇嘴，对于韩谨言这种仗义，还有点烂好人的品德不予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