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这种声音十分熟悉，是晕机的人惯有的表现。

许是出于之前的职业病，她睁开了眼睛。

下意识地先将视线移到了程露那边。

果不其然，她正用手捂着胸口难受地喘气。

空姐发现了她的不对劲，走到她身边蹲下道：“女士，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程露一个劲儿的摇头，五官却还是皱在一起。

“女士您是晕机吗，我们可以为您倒一杯温水，请问您需要吗？”

程露吃力的睁开眼睛，也不知道凑在空姐耳边说了些什么，那空姐看苏娆的眼神立即变得有些奇怪。

空姐走到了她们这排，站在顾南霆的身侧。

“先生，您的女朋友在那边有些不舒服，我们可以为您和她旁边的乘客换个座，您看您需要过去吗？”

女朋友？

程露哪来的脸说出这样的话。

偏偏今天苏娆心情不好，不想这么如了她的愿。

她挽住了他的胳膊，“老公你要去哪儿啊，你不是说她只是你的员工吗？”

她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通过飞机的轰鸣声传到空姐的耳朵里。

空姐有些诧异地看着两人。

苏娆看着她这反应，就知道她是广航新来没多久的乘务员。